她昂首望着天涯,又察看湖水流向,大略能够确认是往南而驶,应是阔别都城。
他不想让她再度恨上本身。
归正也是无所谓得失!
至于褚辰到底是不是佞臣.....已与她无关了。
神,疾步奔了过来,大手迫不及待的掰过那人的肩膀。
这厢,他一分开,若素就走到窗棂旁,稍稍推开一角就能瞥见内里的气象。
同时,他也深觉此事古怪,遂命世人弃了船只,改成路行。
世人很快就上了岸,因为没有碰到驿站,临时没有马匹,文天佑怕若素累着,想背着她走,却仿佛.....有些怕她会回绝。
他坐在梨木镌花椅上,神采有力。
他走在若素身侧,耳根子不知不觉红了红。
婢女诚惶诚恐,低头说道:“夫人下回万不成这般说了,万一被主子闻声,奴婢们可就惨了。”
文天佑脸上笑容一僵,这时婢女已经端了米饭出去,他又命其去取酒,充满刀疤厚茧的手抄起了竹筷,闷闷道:“我满腹心机却算计不到如何讨你欢乐!”
但也只是放在内心在乎。
在湖面流落几日以后,文天佑仿佛没有让她登陆的意义,船舱表里皆有侍女看管,她插翅难飞,再者.....又能去哪?
内心几次挣扎,终是弃了白酒,就着面前的一碟红油拌莴笋,愣生生扒了两碗饭。
若素还是没理他,盯着船面上的尸首看了半晌,神采略显幽深道:“文天佑,让你的人弃了这条船登陆吧,湖中怕是不平安了,这湖水更是饮不得了。”
晌午,若素坐在船舱内,黄花梨木的矮几上,摆着赤枣乌鸡汤,莼菜羹,翠玉豆糕和几样时令小菜,就闻声内里婢女的声音:“主子,夫人在用午膳,您返来的恰是时候。”
他也知文天佑不会伤害若素分毫,更知以若素那滑头的性子,自保是不在话下的。
“我非你们家夫人,莫要这般唤我了。”在她内心,就算褚辰未曾喜好过她,她也绝对不会成为文天佑的妻。
香炉里,香雾袅袅而起,褚辰失神半晌,随便翻阅几张文书,皆与瘟疫有关,他记得十三年前也曾有过一次,哀鸿遍野的惨状他也曾见过,此事乃至比朱耀举兵攻城还要严峻。
若素虽被‘囚禁’,却还是吃睡不误。
镇北侯府的护院送返来的动静皆是千篇一概---仍无大奶奶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