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在老太太屋里用了午膳才分开。
王姨娘涂着艳红色口脂的唇苦涩的笑了笑,眸光暗淡不明,只闻她娇媚中带着轻笑的道:“我倒要看看他能冷酷我到几时!”
现在乔府的碎务都是由大房打理,就乔二爷那点俸禄那里够他在宦海应酬,单单与同僚去一趟新月楼,就是几百两银子的花消。
直至乔魏远的背影再也无迹可寻,若素才回过神,老太太拍了拍她的细嫩的手背道:“你远表哥是个有出息的人,素姐儿感觉呢?”
浓厚的檀香满盈着全部屋子,供奉着菩萨的案桌上,摆着糕点和粉果,另有堆成小山的坚果。
容嬷嬷不解道:“三公子向来没在外人面前提过三女人,本日竟这般反应,没想到对他阿谁薄命的三姐还挺在乎.....哎.....”
这里的统统犹是豪华如旧。
王姨娘像是糊口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懒洋洋的伸个懒腰,目光看着通往院落月门的小径,抱怨道:“二爷昨个儿又去那小贱人屋里了?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才同意她临时入府,又不晓得使了甚么狐媚之术勾的二爷两日不往我这来了!”
褚氏走出老太太屋子时,神采乌青,她瞥见乔魏远和若素向她施礼,只是闷哼了一声,便提步分开。
白启山在岭南能不能活的长远都难说,老太太一旦归西,一个表蜜斯在乔家还能有甚么安身之地?!
白叟家心头压着事,眉间的褶子仿佛一夜之间又深了几分,她又道:“你父亲忙于政务,二房诸事,还要你多担待些.....你大可放心,那女子就算生下了男婴,也不会影响你现在在二房的职位。”
乔魏远俊挺的脸像抹了一层寒霜,这是让人没法直视的冷然,若素看到他如刀斧雕镂而成的腮帮子动了动,旋即淡然道:“祖母好生歇着,孙儿另有几篇文章未做,先行下去了。”
她忙道:“外祖母,我让小厨房炖了川贝梨汁,可止咳化痰,您无妨尝尝。”她又解释道:“刚才您和大舅母有事商讨,我就在花厅等了一会,恰好碰到了表哥。”
丁香苑里,丫环用竹竿挑下了屋檐下的红绉纱的灯笼,早早就扑灭了内里的烛火。
若素一凛:“啊....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