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赵氏脸上的笑容敛去一些。
夏阮瞧了一眼屋子,笑容逐开得问道:“大伯母,本日怎地不见两位堂姐?”
这二弟妇是个好说话的,她如果用身孕做借口,让夏雯到二弟家里去,也是无碍的。
夏阮听出来了王月华嘴里调侃的意义,她是多么夺目之人,一向在赵氏身边,怎会不晓得赵氏本日邀她来用膳。她只是淡淡的一笑,并不答复:“王妈妈,这听我娘亲说,大伯母有身孕了,这身材可还好?前些日子我也受了点风寒,不然早应当来看看大伯母了,提及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两位堂姐了。”
这温家四蜜斯,父亲是知县,母亲是淮安府尹的嫡女。哪样不比夏清荷娇贵?当时若不是大伯父请人去温家赔罪,也不知这夏清荷要遭多少罪。
“大伯母这般说但是埋汰侄女来迟了?夏阮可不依,不过是一点小风寒,那里就那么娇气了。”夏阮上前,稳稳的福身施礼。
一名上了年纪的婆子跪在榻下,在赵氏的腿上不轻不重的捶着:“夫人,这晚膳要筹办肉吗?”
夏阮走到门前,门帘子便适时的掀起了,一个小丫头对着她笑了笑,未曾对她行一个福礼:“三蜜斯本日来的巧,这夫人刚起家还在拾掇,奴婢兰花,来带三蜜斯出来。”
前些日子她刚收了萧家三百两银子,萧二爷一向催着要让她跟李氏说说,让夏阮从速的嫁畴昔,这萧家大爷性喜寻花问柳,萧家三爷又是庶出性子脆弱的,不喜相争。让夏阮嫁畴昔以后做了三太太,也算是平生尽毁。
只是……
本日是夏阮单独一人来了大伯父家里,她没有多留意这些下人的嗤笑。就算是留意到了,她也不会太动气。奴婢们向来就是拜高踩低,这些模样的神采,早在她还上世还在侯府里的时候,就见很多了,早已经麻痹了。
“夫人,三蜜斯来了。”
赵氏笑了笑,然后接过王月华手里的茶盏:“给二蜜斯也尝尝,这是本年的新茶,不晓得这丫头能不能尝的出来。”
想到这里,赵氏的脸上又多了一抹淡淡的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