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听到这里内心不由嘲笑,刚才还在和大伯父辩论不休的大伯母。转眼又披上一张画皮来经验母亲,妄图教唆她们母女之间的豪情?有的时候,她真的很想揭开大伯母披着的画皮,瞧瞧这皮下到底是有多少毒汁。
夏阮从膳房出去后,便朝着大堂的方向走去。
“我不累,娘亲你可瞧见爹爹和大伯父了。天气不早了,我去唤他们早些用晚膳吧。”夏阮回看了赵氏,然后调皮的眨了眨眼:“大伯母,你本日同大伯父说了好些话,定是困乏了。等会,我让王三送送你。”
“母亲,大伯母,你们在说甚么?这晚膳我已备好,就等你们发话。”夏阮笑了笑,瞧见屋子里大伯父和父亲不在,便灵巧地走到了母亲的身边。
夏阮回过神来,当真的看着身边的母亲。
“我说二弟妹,你可别听阮丫头胡说。俗话说对症下药,阮丫头那里懂这些。如果吃出点事来,遭罪的是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赵氏神采不悦,但又不知说点甚么。夏阮现在的一举一动,她寻不出半点忽略之处。
张月朗的父亲张成峰是当朝杨阁老的弟子。现在虽说只是尸位素餐的县令。但是,这些年来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谱。天高天子远,谁也拿张家一点体例都没。
现在宅子里外,就翠柳和王三两个下人,夏阮能帮的时候天然也会脱手。
在萧家人的眼里,女子的光荣,便是能为家属的好处献身。
实在,张月朗就是一个怙恶不悛的人。
夏繁华和赵氏演了这么一出戏,迟误了晚膳的时候。
知女莫若母,母女的血脉毕竟是连在一起的。
“阮丫头,娘亲有些话,想同你商讨。”李氏这个时候淡淡的说一句话,仿佛有些哀伤。
“小贱蹄子,都是一对贱蹄子。这来日,夏家的家业都会落在我手里的,到时候看我如何清算你们。”赵氏低声嘀咕起来。
赵氏一愣,这丫头下逐客令但是够快的。她想辩驳,却找不出话来堵住夏阮的嘴。因为,如果她再说下去,夏阮必定会提及她和夏繁华辩论之事。已经够丢脸了,不能让更多的人晓得。
夏阮没有挽留母亲,只是叮嘱:“也好,一会让女儿来布菜。”
这事情向来是分轻重急缓,她如果在内堂陪着,也是说不上话的。
夏阮清算了一下衣衿,便笑着走了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