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和娘家那边的亲戚走动的少,现在若不是为了女儿的婚事,她也不会再去找娘家的人。因为李氏深知,如果女儿嫁到萧家,今后的日子,必然比她更苦。
翠柳在屋外禀告:“夫人蜜斯,大蜜斯和二蜜斯过来了。”
瞧见母亲兀自深思,夏阮便又叮咛道:“娘亲,过些日子如果大伯母来同你借银子,你只借三百两,多了一概说没有,必然还要让大伯母写下字据。”
夏阮内心多了一些踌躇,豪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想到这里,她缓缓隧道,“不是的,女儿的银子是够用的。前些日子母亲也晓得女儿赚了钱,女儿实在是想让王管事从庄子上来这边,开春了再归去。”
一想到这些,她就红了眼圈。
“是钱不敷使了吗?”李氏听到这里的时候,神采里带着少量的忧愁,“你要多少。”
仿佛只要亲人过的不好,他们才放心,才会感觉高人一等。
只是做买卖,女儿家多有不便,她想同母亲商讨一番。
夏阮此时也不知如何和母亲解释,大伯父手的钱几近都赔在棉花上了,要说大伯父构造算尽却未曾想过,他窥视别人财帛的时候,也会被人窥视。只是这些年,大伯父过分于自傲,从未去重视这些。
到了向晚时分,夏阮陪着李氏用了晚膳。
她不明白当时为甚么母亲会如此说,只是简朴的觉得父亲的死给母亲带来毁灭普通的伤害,但是现在想起,却感觉到处是忽略,她到底是有多少事情是不晓得的。
夏阮明白,有权之人不必然有钱。
大伯父一向在调拨父亲,导致父亲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大,有的时候直接就会将气撒在母切身上。
雪中送炭的人少,锦上添花的人多。王家当年的恩典,一点点一滴滴她都是记在内心的,现在能信赖的人,也只要王家的人。但是王三在账目上始终不如王管事,有的时候她只能等王管事来了再做筹算。
“娘亲,这些不急……”夏阮安抚母亲,也在安抚本身,“父亲或许只是说说,他只是听了大伯父的话,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