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陌眨着被烟熏的火辣辣的眼睛,大喝一声:“看我不打死你个死东西。”
宫曦儒想了想,淡淡道:“传闻海宁公主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本日这般,启事有二,要么传言不实,要么她用心而为。”
凌慧明天一向等着邹氏的好动静,左等右等没动静,她派人去查,才知邹氏被关起来了,天然也传闻了事情的颠末。
凌依笑容越甚,拦客这类事,还是织扇做最合适了。
“也只能配上废料二字,本筹算此次北秦之行带上你,看来得换小我了。”海宁公主望了一眼远处的营地,浮出一个素净的笑。
火势虽大,可因为宫曦儒特地将棉被扔在中心,四周的其他东西倒是没着火,几桶水泼下去便也灭了。
海宁公主虽痛,却就势连退几步,冲出了帐子。
只是地上一片狼籍,宫曦儒叫人出去清算,与白朗祝陌换了个说话的处所。
归去的路上,灵秀为封门的事担忧,“二蜜斯,现在谁出去都要颠末老太夫人的同意,我们如何将动静送出去?”
海宁公主大惊,立马提剑挡住,却终因男女力量差异而被震的步步后退。
凌依本来筹算本日出去一趟的,没想到兰氏禁了门,她现在可还是“受害者”,元气大伤只能窝在房里“以泪洗面”。
宫曦儒看着在寒气中微小发光的烛火,忽而一笑,取下白朗披着的被子,又将床上的棉絮毯子等东西仍在地上,然后取出床底下的一坛酒,哗啦啦酒尽数倒在上面,最后再将那盏苦苦挣扎没有燃烧的油灯扔在地上。
直到四周再无人时,海宁公主才停下来,对着走上前的鬼奴劈面一掌,怒喝道:“没用的鬼东西,真是丢我脸,那么个小角色都对于不了,去了北秦另有活命的机遇?”
祝陌还在愤恚海宁公主,人都逃脱了还不忘讽刺:“就那种三脚猫工夫,恐怕连妙簪都还不如,竟然还敢闯敌营,不自量力。”
“二蜜斯,您不能出来,大蜜斯好不轻易才歇下,您一去,岂不是又要久久不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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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陌快嘴:“那必定是名不副实了,手腕阴狠,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慧儿―慧儿----”邹氏哽咽喊道。
凌氏内院有一处无人问津的柴房,常日几近没人会去,门口枯草杂物满地,树木残落式微,看不出一点活力。
祝陌却不吃这一套,手上力道不减,“我可没当你是女人,更不懂怜香惜玉。”
“你欺负女人。”情急之下,海宁公主似娇似嗔喊了句,试图让祝陌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