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安然,权势繁华对父亲来讲都是过眼云烟,便依你所言吧。”梁义博点了点头道。
“蜜斯,分袂炭盆太近,细心灼伤您的手。”碧瑶见自家蜜斯的手越放越近,有些心惊的说道。
正如大夫所说,她只是皮外伤,腿上有些红肿刺痛,喝了药,用了药膏后便好上了很多,也没有感觉那样疼了,垂垂进入了梦境,等她一觉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正中午分了。
碧云和碧玉两个丫头在寝殿帮她筹措着明日入宫觐见要穿的衣裙和金饰。
梁芜菁见父亲无碍,也没有多留,坐上几个粗使仆妇们抬着的肩舆回自个的精华院去了。
“父亲能如此想便好,父亲今后可别再为女儿的婚事活力了,免得气坏了身子。”梁芜菁笑着说道。
“本就伤得不重,或许是我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伤,实在金贵了些,这才感觉疼,现在已好了大半,行走无碍了。”梁芜菁为了证明自个的话,还穿上鞋在屋里走了两圈,顿觉神清气爽,笑道:“打水来,我梳洗后用了膳去瞧瞧父亲母亲。”
“快让大夫出去给芜菁瞧瞧。”梁义博晓得自个无碍了,却担忧女儿。
“你姐姐代皇后前去云龙寺替皇家诵经祈福去了,今儿个中午出发的。”大夫人神采凝重道。
他方才只是急怒攻心,才晕了畴昔,现在这口淤血吐了出来,倒觉好了很多,也不肯坐在床上了,一边说着,一边坐起家来。
“无碍了,父亲您瞧。”为了不让父母亲担忧,梁芜菁特地在厅里转悠了两圈,这才靠在张氏肩上,笑道:“母亲,一会母亲上帖子入宫吧,女儿明儿个入宫去见姐姐。”
毕竟……现现在的姐姐和畴前的姐姐的确是天差地别啊,她底子没有信心能够压服姐姐,不过……若姐姐还对她有一丝姐妹之情,对父亲和母亲另有一丝敬爱之情在,就不会把他们推上死路的。
“真是难为刘伯父和建业哥哥了,为了我惹了一身费事。”梁芜菁感喟一声道。
“芜菁,明儿个你不必进宫了。”张氏急仓促到了梁芜菁的精华院,看着女儿,尽量抬高声音说道。
“太好了。”两个丫头闻言都欢畅的笑了起来。
“父亲。”梁芜菁却渐渐走了畴昔,坐到了床边,柔声道:“这岂能怪父亲,是女儿太抉剔了,若暮年间皇位尚未更替,姐姐尚未做贵妃时,女儿便出嫁,也没有本日之祸了。”
“谢母亲。”梁芜菁脸上带着笑意,看似涓滴不担忧,但心中何尝不是七上八下的呢。
但是,让梁芜菁意想不到的是,母亲派去宫中送帖子的主子,不到一个时候便去而复返了。
“中午了,膳房那边已经派人来了好几次了,蜜斯醒了就好,奴婢这就让他们预备着上饭菜。”碧云一边将梁芜菁扶起来坐着,一边说道。
碧云固然感觉碧玉这话说的不好听,却也有理,因而也点头道:“蜜斯是该防备着。”
这话却被方才出去的碧玉听到了,她忍不住跺了顿脚道:“大蜜斯如此对我们蜜斯,真是忘恩负义,若她真有半分疼惜我们蜜斯,也不会把蜜斯逼上死路了,蜜斯入宫可要万分谨慎。”
“嗯,你父亲说的是,到时候只要留给我们山西故乡的宅子和四周那十几亩地,也就行了,想必你姐姐不会回绝的,这些东西对于全部梁家来讲,九牛一毛罢了。”张氏心中固然气愤,可为了女儿,她不得不退步。
“甚么时候了?”梁芜菁一展开眼便问道。
她之前所说的各种话,又何尝不是在安抚父亲母亲,安抚身边的人,也是安抚自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