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另有两个小间,想来是给贴身服侍的宫女们值夜用的,从本日起,碧云你们四个便住在这儿,两人一间,被褥也都拿去吧。”
“真好吃……。”陈夙吃完后还忍不住舔了舔手指上的残渣。
“是,王妃。”碧云当即给每人一张银票。
固然入宫为奴多年了,但每月拿到手的月例银子被层层剥削后,一两都剩不了,并且……到了昌德宫后,能获得几个铜板已是万幸了,他们从未想过,本身有朝一日能够获得这么多银子。
“既然旁人不管我们,那我们自个管自个,我就不信找不到一条活路了。”梁芜菁说到此,对黄嬷嬷道:“本王妃穿戴这身衣裳行动不便,宫中可另有女子的衣物?”
寝殿内的安排固然算不得好,但比起全部昌德宫,已经是不错的了,梁芜菁换下衣裳后,又和碧云几个盘点了寝殿内的衣物被褥。
“本王妃奖惩清楚,只要你们忠心耿耿,必然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有命拿银子,也得有命花,现在固然我们出不了这院子,有银子在手也用不得,但只要你们听话,本王妃包管,有朝一日,必然会让你们得偿夙愿的。”梁芜菁说到此大手一挥道:“碧云,每人赏银票一百两。”
“是。”黄嬷嬷闻言,悄悄点头,当即带着梁芜菁去了。
“嬷嬷,这些日子御膳房给我们送的不都是好吃好喝的吗?固然现在统统人都被禁足了,可应当不会再给我们吃馊了的稀粥吧。”钟平有些心不足悸的说道。
“王妃……。”黄嬷嬷等人闻言,皆是一怔。
“王妃,实在不瞒您,之前那三位王妃,对我们王爷都不好,特别是钱王妃,对王爷非打即骂,常常罚跪,不给吃喝,可吓坏了我们王爷,厥后钱王妃死了,没小我说话,宫里那些主子也愈发欺负我们,每日送来的都是馊了的稀粥,日子真是难过啊,王妃您嫁过来,是委曲您了,王爷他现在的心机只要几岁的稚童,很多事儿都不懂,奴婢就带王爷给您叩首,但愿您大人大量,不要怪我们王爷。”黄嬷嬷说着便跪下给梁芜菁叩首,她身后的小席子等人也当即跪了下去。
连他们也不能分开昌德宫一步了,每日靠着那些馊了的稀粥,莫说是主子们,就是他们这些主子也撑不了多时就要被饿死了。
“王妃,看来是出大事了,畴前看管昌德宫的只是二十个侍卫,并且……只是不准王爷分开昌德宫一步,我们这些主子未被禁足,特别是钟平,和侍卫们干系不错,是能随时出入的,现在换了人,连主子也不准出,看来……我们的处境恐怕比畴昔更不堪了啊,畴前我们好歹还能出去,给点银子还能弄一些馒头给王爷吃,现在不能出去,每日怕是只能吃外务府送来的……馊了的稀粥了。”黄嬷嬷神采非常惨白,她本觉得,主子娶了梁家二蜜斯做王妃后,贵妃娘娘固然恨主子,起码也不会再来寻费事了,外务府的主子们也不敢再怠慢了,不想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固然梁家抬了丰富的嫁奁入宫,但梁家的人做买卖几百年了,向来会留背工,梁芜菁自小耳濡目染,又深的梁义博真传,天然明白这个事理。
“王爷和本王妃是伉俪,天然要住在一块。”梁芜菁心中固然一百个不肯意,可现在她另有的选吗?
“谢王妃犒赏。”黄嬷嬷赶紧谢恩道。
“王妃,不好了,看管昌德宫的侍卫多了整整一倍的人,四十个一溜儿的站在那儿,手里拿着大刀,怪吓人的额,并且都换了人,主子一个也不熟谙,主子要出昌德宫,他们不肯放行,主子说要找外务府总管,烦劳他们去通报一声,这些人竟然不睬不睬,主子把心一横,就往外冲,谁知这些侍卫竟然拔出大刀来架在主子的脖子上,差点就把主子给杀了,您看……。”钟平说着深处了手,手臂上被划了一刀,还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