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着一个小丫环,恰是方才在赵菁禅房外听壁角的,孙妈妈坐在厅中,满脸大怒的看着站在厅里的别的两人。一个是主持慧能师太,另一个是这家庙的管事赵永发的媳妇,孙妈妈大儿媳的娘。
“那小尼姑人呢?如何不见人影?一会儿菁女人要检察起来,我从哪儿变活人出来给她?”孙妈妈也不接茶,一味的捶着桌子,一个刀眼扫畴昔,吓的赵永发财的手一颤抖,差点儿就把茶盏给打了。
后院最大的那三间正房,便是本寺方丈慧能师太住的处所。此时禅房中传出的却不是让人听了感觉气定神闲的木鱼声,而是一声白叟家的怒喝声。
孙妈妈巧舌如簧,张妈妈却听的一头肝火,若赵菁是侯府的主子,她恨不得立时就把这事情说了去,好让她大刀阔斧的清算一番,把这一群蛀虫都打发了才好。可赵菁恰好不是,她是太后娘娘派来给侯夫人办丧事的,侯府的事情不归她管,就算她晓得了,只怕也不会管,顶多就是更加感觉这侯府荒唐,只当又多看了一个笑话罢了。
孙妈妈听了这话,神采才略微都雅了一些,对赵永发财的道:“你跟师太去看着小尼姑,我去前头看看,这事情就算瞒得过宫里那位,也一定瞒得过张妈妈这个老狐狸。”
赵菁这边,四喜已经麻溜的返来了,正一五一十的跟她讲方才他在后角门那边偷看到的景象。
“咱两有甚么话要说明白?”孙妈妈笑眯眯的看着张妈妈,内心早已经策画了起来,这普照寺除了供奉着小尼姑以外,还住了几个从府高低来的老主子,那些主子固然也得了她们的封口银子,不免有几个吵嘴不紧的,将这事情流暴露去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