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安从荷包里取出一锭碎银子,从二楼掷下去,稳稳的落在平话人桌案前的铜盆里。长庚领着平话人上了二楼,引了他走到徐思安的跟前,开口道:“我家主子有几句话要问你。”
天气尚早,茶社里的人未几,大厅的中心搭着戏台子,上头放着两尺来宽、三尺高的一张桌子,上面盖着红布,用金粉在上头大写了一个“书”字。平话的人不过五十出头,面白不必,看着有些尖嘴猴腮。
长庚缩着脖子一起跟在徐思安身后,两人果然进了问渠茶社。
故事讲了一大半,底下客人们的反应倒是狠恶了起来,便有客人开口道:“那咱现在能享这承平乱世,岂不是要感谢那位珠泪夫人了,要不是□□爷冲冠一怒为红颜,我们只怕还没现在的好日子过!”
徐思安朝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安稳坐下,沉着声线道:“既然是一同进城的,那就上车吧。”
那平话人看了徐思安一眼,这些年他在这问渠茶社摸爬滚打的,甚么人没见过,只一眼便瞧出了徐思安身份不凡。传闻都城派来的五万雄师已经驻扎在了城外,他今儿会不会是赶上了甚么朱紫?
“跑甚么?就那么几小我,成不了气候的,传闻那些人都躲在栖霞山里头,约莫只要几千人,也不晓得都城那边那里得来的动静,竟派了几万的人马来,我瞧着这仗打不起来。”
“就是她……”平话人一咬牙,眉心蓦地皱了皱,便有上面的客人朝他掷去生果皮壳,笑着道:“你这老货,怪不得之前从不听你说珠泪夫人的故事,原是怕有人找你算账,现在这前朝的长公主也死了,你倒是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