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菁见老太太如许就感觉好笑,这时候齐嘉慧的奶娘抱着齐嘉慧去里头炕上睡觉,赵菁便坐了下来道:“是老太太您太惯着他们了,幸亏宝哥儿也好得差未几了,我也放心了。”
坐在床上满头饭桶的齐嘉宝顿时不平:“我那里不肯喝药了,那是因为药太难喝了,我……我现在就喝给你们看!”
齐嘉宝嚼着糖冬瓜,伸着小舌头散着药味,不健忘在赵菁跟前邀功:“姑姑,我表示好不好?我现在是大男人汉了吗?”
本来徐思安晓得老太太识字未几,以是只用平常说话的口气写了信过来,想着老母亲如果本身想看,也许还能认得几个字,也算本身这信没白写。
“要返来了就好,返来了就好!”徐老太太一边点头一边感慨,“这都快年节了也不见踪迹,只怕再快也要等过完了年才气见到人了。”
雄师回京哪有那样快的,赵菁掐指算了算,她临出宫那几日小天子正要颁布回朝的圣旨,这时候约莫已经送到边关了,满打满算的,如果徐思安思家心切,能在元宵节赶在雄师返来之前先进都城,都已经是快的了。
张妈妈听了,立时神采就变了,没等徐老太太应下,只仓猝道:“老太太若真想着给银子,那还是免了罢,只怕姑姑下次再不会来的,她们从宫里出来,甚么银子没见过,不是我胡说,就上个月经手我们家那件事情,多少银子从她手上过了,她要真奇怪咱家的银子,早不知能拿多少去,可她连一文铜板都没拿走,老太太您还不明白这个理吗?”
小男孩要强,说到做到,拧着眉头一口气就把药闷掉了一半,赵菁便笑着道:“宝哥儿公然英勇,如果能一口气把药全喝光了,那就是大男人汉了!”
“这个我情愿,我每天都来陪着宝哥儿,绝对不让他抠脸,姑姑你放心!”徐娴捏着帕子发誓,看上去比之前开畅了很多。齐嘉慧也双手同意道:“我也看着弟弟,绝对不让他乱动,他如果乱动,我就用枕头打他。”
为了争当大男人汉,宝哥儿英勇的豁了出去,大口大口的药灌入本身的喉咙。赵菁看着那黑墨一样的药汁下去,毕竟为孩子心疼几分,仓猝从一旁的盘子里拿了一块糖冬瓜,塞到他的嘴里。
“侯爷来信了?”这时候最能让徐老太太提起兴趣的,大抵也就这几个字了。徐老太太说话的时候,赵菁都能瞥见她的眉毛飞了起来一样,身子骨顿时利索的如同十七八岁的少女,从孙玉娥手中把信拿了过来。
赵菁想着徐思安身为一军元帅,身边总归是有靠得住的副将,情愿为他受这一顿皮肉之苦的,她本身能帮上的,也就这么多了。
三个孩子低着脑袋,一个个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实在赵菁也没有看过当代的花灯,只是一想到元宵节的时候内里必定很热烈,孩子们贪玩,再没有不喜好热烈的,一年到头就那么一天罢了,满足一下她们也不是甚么难事。
房里头赵菁正和三个孩子聊得炽热,外头厅里徐老太太也正和韩妈妈张妈妈筹议事儿。
赵菁仓促把信看完,笑着对徐老太太道:“侯爷说仗已经打完了,现在就等着皇上颁旨还朝,让老太太在府上好好的等着他返来。”信里并没有提起前次他擅自回京受罚的事情,约莫在徐老太太跟前,徐思安也是只报喜不报忧的。
老太太正说着,赵菁已经抱着齐嘉慧从房里出来了,齐嘉宝吃过了药又睡着了,齐嘉慧趴在赵菁的肩头昏昏欲睡。
赵菁点了点头,见他脸上的饭桶都结痂了,过两日只怕就要痒起来了,小孩子性子跳脱,到时候如果抠出几个洞来,可就要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