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辈子没甚么不顺心的,若说独一不顺心的,也不过就是在这身份上头,可现在侯爷却不一样,他是老侯爷留下来的爵位,生来就是个高贵的身份,老太太如何会想到为他聘一个宫女呢?那宫女是个甚么身份?家里有些甚么人?祖上可有官勋?老太太别说我狗眼看人低,可这满都城的人谁不是长着一双繁华眼,堂堂侯府的当家夫人是个宫女,这让侯爷今后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厥后孙妈妈要回籍荣养,她的本籍又不在都城,且故乡连个亲戚也没有,老太太念她这平生劳累辛苦,就把昌隆这儿的宅子拨给她住了,还把昌隆庄这一处庄子每年的收成也都给了她,是以这儿的耕户奴婢,都是自给自足的。
赵菁的话还没说完,徐思安俄然开口道:“那一早晨本侯忍得很辛苦,以是现在不筹算再忍下去了,赵先生年纪也不小了,应当晓得结婚两个字是甚么意义。”
昨儿有侯爷在场,徐老太太和孙妈妈也没说几句梯己话,今儿一早侯爷走了,老太太就把孙妈妈给喊了过来,两人一同吃起了早膳来。
浓厚的男性气味劈面而来,赵菁偏头避过,带着几分哭腔求道:“侯爷……你是君子……”
徐思安却完整没有自知,瞧见赵菁这副模样,只当她是害臊了,和缓了神采道:“赵先生放心,那晚的事情没有别人晓得,今后你我结婚了,那晚的事情也就无伤风雅了。”
庄子上的早膳固然比侯府简朴些,但也是七八样点心,四五份的小菜,徐老太太想着徐思安的事情总算定了下来,内心欢畅,便多添了一碗梗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