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事是桑榆自作孽了。”季曼深吸一口气道：“先前混闹，触怒圣颜，才让侯爷一气之下废了桑榆。归正都已经废了，位置空出来，侯爷也有权力迎新的正室。”
马车在侯府门口停下，前头的侍卫散在两侧，车辕上的两个丫环便跳下来，搬了凳子，谨慎翼翼地扶着老夫人出来。
朝她做了个鼓励的手势，季曼双手重新合十放在腹部，端庄地跟着往前走。
老夫人换了一身常服，靠在贵妃榻上，身边的小丫环首乌才出来叫她们出来。
这声音锋利，语气也不如何让人喜好。季曼微微皱眉，侧头看了她一眼。
温婉与宁钰轩了解不久，不过六个月罢了。但是这短短六个月，就将聂桑榆的六年完整抵消了，她夺了她的正室之位，夺了她的蔷薇园，也将聂桑榆残留在宁钰轩内心的最后一点职位夺走了。
在等老夫人换衣的间隙里，季曼小声对温婉道：“老夫人只是不对劲侯爷瞒着她，并不是不喜好您。您成了侯夫人已经是究竟，不消再怕甚么。”
本该称她为平南侯夫人，但是老夫人丧夫肉痛，几度存亡以后，不肯再想起平南侯，以是让人称老夫人，只居陌玉侯府，偶尔与宫中有来往，却再不问政事。
“是。”小丫环当归应了，也看出老夫人表情不好，赶紧跑出去给宁钰轩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