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有一块石头重重地落了地,宁钰轩抿唇跟着她出来,站在她身后看她将能瞥见的佛都挨个挨个拜了一个遍。
季曼刚要抬脚往里走,手就被他拉住了。
宁钰轩微微一震,拉着她的手略微紧了一些。
各房的人都来了,只是夏氏和柳寒云都有些忌讳,没有带孩子来。挨个跪着给筠儿上了香,夏氏就站在季曼身边嘀咕道:“好端端的娃子,说没就没了,当娘的如何如许不谨慎。”
此人比来也是挺奇特的,季曼撇了撇嘴,跟着躺进被窝,靠着他闭上眼睛。
“你能去梵刹么?”过了一会儿,宁钰轩如许问。
陌玉侯坐在季曼身边,时不时拿眼角扫她一眼。
夏氏缩了缩,站在季曼身后,伸了半个头道:“可真吓人。”
没有同温婉争,季曼只是喊她早些到灵堂。
“当――”相国寺的钟声响起,伴跟着长长的佛号念诵,人固然多,却一点也不鼓噪,显得非常持重而庄严。
季曼摆布看看,转头朝宁钰轩比了个温馨的手势,表示他出来。
都和离了还不是好事?难不成要老死不相来往了才喝采事?季曼咬牙:“侯爷说得未免太轻松了些。”
陌玉侯内心惭愧更浓。
小小的灵堂,中间的棺材也不大。宁钰轩对这个孩子毕竟是正视的,亲身到灵堂来上了香,还一向蹲在中间烧纸。
“你少说两句。”柳寒云低声道:“侯爷表情恰是不好的时候,婉儿没了孩子也该难过,你就别说些有的没的。”
再者,宁明杰班师,关宁尔容和聂青云的婚事甚么事?
“你有没有想过害我?”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