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过三旬,明言正看着明睿,说道:“睿儿,你年纪不小了,该订婚了。”
惠妃笑得驯良,看着徐夫人身边的徐昭蓉,身形均匀,肤若凝脂,眉眼间甚是灵动,瞧着当真是个不错的女人。
“哦?当真?”明言正微眯着眼睛看着儿子,仿佛有些不太信赖。
徐夫人自是连连点头,徐昭蓉倒也没再出声,一向在一旁悄悄听着,只是那头倒是越来越低了。
明玉呵呵笑了起来:“昭蓉姐姐哪有哥哥说的如此,我倒感觉她是个真脾气的人,如果当我嫂嫂,也挺不错。”
“徐夫人,你家蜜斯丰度出众,我这里有门婚事,想同夫人筹议。”
惠妃笑了笑:“昭蓉女人性子直率,没有干系。女人畴前同明睿可熟谙?”
“回娘娘,昭蓉本年十六。”
“我也是这么同四哥说的,许是他感觉昭蓉姐姐伶牙俐齿过分短长将来过门后将他管得紧紧的,他便再也不能随便出去疯玩了。”
明府已经好久没摆家宴了,恰逢徐氏生辰,明言正便摆了个家宴,将几个后代都叫到了一起。徐氏这几年于明家也算是经心极力,不过她到底是侧室,是以常日在家老是文静低调,特别是对明睿他们三个正室所出的后代,虽关爱却又不涉足太多。
明玉刚想说话,那宫女却头也不抬,话也不说,仓促又走了。
徐夫人进宫之前,天然是听到过一些风声,惠妃娘娘在宫中也算是颇得圣宠的,她娘家又是侯门贵族,能攀上她这门亲,徐夫人但是求之不得的。
明玉见他还真是赖在了这里,想了想道:“好好好,我就进一次宫,但是惠妃姑姑是不是肯听我说的,我可不包管啊!”
明玉嘻嘻笑了笑。说:“实在是四哥找我来的,他想叫我问问姑姑,为何给他定了昭蓉女人做媳妇儿?”
徐昭蓉愣了愣,说:“见过几次,只是每次见面都会拌嘴。”
“我的好四哥,我真要睡觉了。你从速归去吧!”
明言正顿了顿,悠悠说道:“你惠妃姑姑说,骑虎帐徐都统家的二蜜斯,与你年事相称,又是个丰度俱佳的,论身份职位,他们徐家是稍差了些许,但我倒并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好好持家,照顾好你这个恶劣公子,我也就没甚么别的要求了。”
“昭蓉,不得无礼!”徐夫人瞪了女儿一眼,斥道。
惠妃点点头,这都是世家蜜斯该读的东西,看起来也算是有教养的。
明睿愣了愣,小玉说的话并非没有事理,但是刚才他的内心里却还是顺从:“小玉,常日里四哥但是最疼你的,说到底一句话,这忙你帮还是不帮?”
“小玉!”明睿气得直顿脚,他本就是个玩心很盛的人,在他眼里,只存眷各种百般好玩的东西,对女人他是从不上心的。当然,他本身是明白的,身为明家嫡子,他老是要结婚的,只是这工具如果个不喜言语,不会管束他的人,那对他来讲是最好不过,可如果徐昭蓉那样的……哎,这画面太美他都不敢想。
明玉歪了歪头:“她的确心直口快,偶然言语间不免伤人,可几次相处,我总感觉昭蓉姐姐心肠甚好,并且她也是有一说一,脾气直率的人,相处起来也并不难,若真是换了那些深闺大院里出来的,莫非就真必然比昭蓉姐姐好吗?”
正说着,内里宫女来回,说是徐夫人带着徐家女人正候在宫外。
走出惠妃的宫门,明玉便往正阳门走,筹办要回府了。走过九曲桥的时候,劈面低头走来一个宫女,她脚步吃紧,神采仓促,大抵是走得太急,没有看路,她一下子撞到了明玉身上,明玉“唉哟”叫了一声,脚步踉跄了一下。那宫女身上掉出一块黑漆漆的东西,明玉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甚么,她已经捡起来塞进了腰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