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彻道:“你们姐妹本就豪情深厚,别因为进了宫便生分了。”他朝着小玉道,“你如果想见姐姐了,朕准你随时都可进宫,可好?”
明玉垂了垂眸,说一点都不怪那是假的,若不是赵云彻的一道圣旨,她也不消和孟瑾瑜天涯两端,现在只能靠动手札依托离愁思路。但是,她也晓得,家国大事同后代情长不一样,孟瑾瑜要做天上展翅的雄鹰,她说过他要走的路,不管有多难,她都必然会陪他走下去的,那么,又有甚么好怨怪的?
你懂甚么?皇上来,是为了明玉,只要给他充足的时候和空间和明玉在一起,他才气晓得凤仪宫的好来。他才会晓得,即便他具有天下,也只要在这里,也只要她,能帮他达用心底深处阿谁最隐蔽的欲望。
明玉本就嫌宫中端方太多,听赵云彻这么说,自是欢畅,谢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要不然每回通传来通传去的,可真是费事。”
赵云彻收敛起心神,微浅笑道:“小玉明天进宫来看你姐姐了?”
“但是杨大人……”范全欲要再言,见赵云彻眼神心机全在马场的阿谁女人身上,便明白了,忙道,“主子这就去回了杨大人。”
“昭蓉怀了孕,我瞧现在最闷的是你吧。”明玫打趣着小玉,眼神却瞧向赵云彻。
明玉在一旁说:“昭蓉姐姐是坐不住的性子,她呀,可最好你们别整天这么谨慎翼翼的,再如许下去我瞧她非得闷出病来不成!”
青芷一向跟在明玫身边,是她最知心的侍女,走过来问道:“娘娘既盼着皇上来,现在为何不一起去马场呢?”
明玉抹了抹头上的汗,说道:“也算是匹好马,只是比起我的雷电,那可还差了些。”
好久没有如许畅快淋漓地与人跑马了,气候本就酷热,几圈下来,明玉的薄纱裙已是被汗浸湿了些许,贴在她小巧的身材上,不免令人遐想万千。赵云彻不是用心要看,但目光却不自发逗留在了明玉已渐成熟的胸前,喉头不由一紧,躁热如火,浮想连翩。
宫里的骑马场,明玉是第一次来,这一回进贡的都是脚力极快的几匹马。明玉虽穿戴裙衫,倒是涓滴并无毛病,忽的一下便跃身上了马。两脚悄悄夹了上马肚子,顶风急策,马场上扬起了一抹绿,跟着风起舞飞舞,仿佛一道最美的风景。赵云彻也牵了一匹马,正要上马,内监总管范全过来通禀,说是兵部尚书杨大人求见。赵云彻皱了皱眉,这个老头子真是烦人,早不来晚不来,恰好这个时候来。
若你的笑容也能如此为我,赵云彻真觉甘愿将天子的位置让给孟瑾瑜。
“不见。奉告他,朕现在忙着,让他有甚么事明日再来。”
今时不比昔日,这里毕竟是皇宫,不是想来就来的处所,明玉没有召见也是不能随便进宫来的。
明玉赶快将信拿了过来,展开读起来。这第二封信倒是比第一封长了很多,讲了很多孟瑾瑜到了西江以后的事情。
冰镇的百合桂花蜜香苦涩甜,更有一股清爽爽口的味道。赵云彻正看着户部呈上来的奏章,那边青芷便送了如许一碗甜汤过来。赵云彻尝了一口,抬了抬眉,问道:“是皇后派你送来的?”
赵云彻正呆望着明玉的身影想着苦衷,明玫已经瞥见了他。忙站起来迎了过来,明玉也伴同姐姐一起起家,端端行了个礼。
赵云彻本想留明玉到凤仪宫用过晚膳再走的,明玉却说已经在宫中逗留了大半日,再说她本日承诺了爹爹要归去陪他一起用饭,便向赵云彻和明玫告别,由宫人送着回明府去了。
倒是明玫,仿佛看懂了他的心机普通,仿似偶然地说道:“昭蓉现下有了身孕,我也让宫里绣房的宫女们做了些小衣裳给这将来的小外甥,我让小玉过几天再来,替我送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