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到佩画一脸怔楞的模样,卿琬琰调侃道:“宣王殿下都在树上呆了那么久了,你竟然都没发明,我看啊,你这武功是该多加尽力咯!”
这下,就剩下卿琬琰和佩画两人了。
“卿女人聪明过人,定然明白本王话中之意,倒是卿女人方才所言,莫不是悔怨了?”
却说钱嬷嬷返来的路上非常自责,老夫人派她来就是照顾几位蜜斯,而她最不放心的便是卿安容,以是一向跟着她,可不知怎的,肚子俄然不舒畅,便只好先退下,谁知这么一会儿工夫,就产生了这件事!
脚步顿住,卿琬琰缓缓回身,月眉微扬,语气中透着不解。
安平侯最是喜好陆姨娘这番荏弱的姿势,再加上陆姨娘这些年保养得宜,瞧着也才二十岁出头的模样,这番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让安平侯心疼不已。
“卿女人客气了,托卿女人的福,本王方才看了一场好戏。”
从出世以来,老夫人对卿安容就非常宠嬖,从未说过一次重话,现在头一次用这么峻厉的语气和她说,卿安容晓得老夫人是真的起火了。
“嗯。”
言穆清顿了顿脚步,唇角微扬,却没转头,也未曾说一句话,便分开了。
卿桃也晓得闹成现在这个模样,不幸亏公主府呆了,便点点头跟着佩心几人先分开。
在佩画的轻唤声中,卿琬琰才回过神,面带苍茫,道:“佩画,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若不是我,她也不会被如此热诚吧?”
卿琬琰:“……”
此人,不是言穆清,又是谁呢?
陆姨娘心疼女儿,听完女儿的话,忙拿起帕子擦着眼泪,搂过女儿的身子,抽泣着道:“都怪我的不好,平白让你受了这份委曲,老夫人,侯爷,容儿她还小,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还求老夫人和侯爷惩罚妾身吧。”
如果平常,卿琬琰会忍不住出言讽刺一番,此时她却没有这心机。
话音刚落,就听到头顶响起一阵嗤笑声。
此人,还是那么会挑时候呈现啊。
忙跪下来,抽抽泣噎道:“祖母明鉴,是容儿的错,只是容儿也是被气的,容儿一向觉得四mm性子柔善,可本日容儿不过是提示四mm要重视一下身子,却被四mm一阵冷嘲热讽,说容儿假美意,还说容儿巴不得她不好过,更过分的是,还说容儿不过是一个庶女,只是会阿谀祖母和父亲,言语非常刺耳,容儿一时愤恚才失手拍了一下,容儿当时就悔怨了,可谁知那么巧,公主殿下和大姐姐她们就来了。”
自打记事以来,还从未有人用“蠢钝”这两个字来描述过她!
就在卿琬琰刚回身之时,言穆清慵懒降落的嗓音飘来。
佩画这才咋舌道:“真没想到二蜜斯竟然脱手。”
“臣女不知王爷此话何意。”
“悔与不悔,都不关王爷的事。”
瞧着在片片花雨中越来越小的背影,卿琬琰俄然感觉扎眼了很多。
卿琬琰扯了扯嘴角,道:“是啊,看来这些年她的脾气更加大了。”
退后一步,敛衽施礼道:“臣女不知王爷在此,扰了王爷歇息,这就辞职。”
瞪着言穆清那俊美却让人讨厌的脸,卿琬琰一双杏眸闪着火光。
瞧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言穆清唇角微勾,道:“如何,你还不平气?竟然为了已经做过的事而悔怨,这不是笨拙,又是甚么?”收起笑意,俊脸上尽是冷酷,“棋局开盘便没有返回的余地,若你一向这么扭捏不定,即便在这盘棋局中你占尽上风,最后也是惨败的了局,若你不能做到心无旁骛,那本王劝你,还是老诚恳实的在内室中绣花得了。”说罢,便理了理衣摆,抬起脚就筹办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