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珠百口莫辩:“我没做甚么,我只是想帮他擦汗……”
华珠行至他身边蹲下,笑着问道:“用饭了吗?”
“襄阳侯府呢?”华珠又问。
她叫他子承,她不是丫环。
华珠苦涩地笑了笑,还没圆房,哪儿来的孩子?
华珠点头,情感降落:“没,就是没甚么胃口。”顿了顿,用手撑住酸胀的头,“有蜂蜜没?”
女子冲到廖子承与流风身边,丢了锅铲,将流风揽入怀中:“乖,没事了,别怕。子承,快给他把面具戴上,他把脸都抓破了。”
“他仿佛,没有通房丫环。”
华珠冷冷一哼,不答话。
大夫人用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说道:“圣上果然是一代明君,燕王,不,燕林侯太傲慢了,也幸亏他是太后最心疼的小儿子,不然啦,必然会被处斩的。”
廖子承眸光遽然一冷,似有极强的暗涌闪过,却在手指敲了几下桌面后,幽幽一叹:“流风只是个孩子,你别乱吃飞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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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
“啊?”大夫人惊到了,捏着帕子半响不动,“他把通房丫环全都打发了?”
“母亲放心,两家相安无事。”
华珠奋力挣开,抬起微红的眼,讽刺一笑:“是我把流风面具弄掉的,如何?要找我费事吗?打我还是杀我?”
巧儿微微一愣,杏眼圆瞪道:“没有了,秀云只拿返来这么一点儿。我问她如何未几拿些,她说每日产量有限,不能多给。”
大夫民气里的石头落了地,昨儿夜里她听到风声,跟老爷吓得一宿没睡,恐怕圣上要连累九族,老爷说华珠与廖子承破案有功,年府该当是没事的。可颜府呢?她的绛珠和一双小宝贝还在颜府呆着呢,她昨儿还想,若实在保不住颜府,就干脆叫绛珠和离算了……谢天谢地,颜家没事。
华珠撤回视野,很快,便将这一幕抛诸脑后了。
大夫人与华珠又絮干脆叨地讲了一些,中午,四人一块儿用了膳,没叫年丽珠。席间,大夫人不断夸奖廖子承,一会儿说廖子承如何如何体贴,叫华珠务必好生奉侍他;一会儿又说华珠年纪轻不懂事,若脾气上来了请廖子承担待些……
“子承,内里如何这么吵?是流风出事了吗?”华珠话未说完,一名身着淡紫色裙衫、素白围裙的斑斓女子从小厨房跑了出来,她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放好的锅铲。
华珠点头,与他一道上了马车。
廖子承全都一一应下,说华珠很好很乖很懂事,也说年政远与大夫人把华珠教诲得很端庄得体,大夫人与年政远笑得合不拢嘴儿。
“谢主隆恩。”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琅琊提督廖子承,为官廉洁,政绩斐然,数破重案,屡立奇功,更不辞辛苦,鞠躬尽瘁。朕心甚慰,特晋封其为一品定国侯。其妻年氏,封二品诰命夫人。并赐府邸一座、黄金千两、白银万两,钦此——”
廖子承眼疾手快地托住他们手臂,禁止了这一礼,并后退一步,缓缓跪下:“给父亲、母亲存候。”
“谁晓得他?”华珠揉了揉发堵的胸口,看着满满一桌子甘旨菜肴,倒是提不起半点儿食欲,就道,“你们端下去吃吧。”
华珠吓得面色发白,站起家后退几步。
华珠抿了抿唇,凝神了一会儿,递过身子,在他脸上香了一个:“一天时候,处理好了,它是利钱;处理不好,它是你最后一张银票。”
华珠缓缓一叹:“就不知大表嫂与大表哥会不会很难过,颜家晓得了会不会很难过。对了汪公公,圣上有定颜家的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