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珠被廖子承紧紧抱着,看不见余桢的环境,但已能猜到最坏的结局。太后说圣上疯了,实在她本身才是真的疯了。她的心机,比柳昭昭的还变态扭曲。得不到那小我,就找无数个类似的人,想要把他拼集完整……
“余桢——”
流风趴在廖子承怀里,打了个呵欠,半刻钟后,沉沉地进入了梦境。
华珠翻开书籍,轻柔地念了起来。
廖子承浓眉微微一蹙,他又看向了廖子承身边的华珠,目光落在她发髻中的兰花簪上,明灭起回想的神采,“这是我亲手做的,烟儿很喜好,说这辈子都舍不得摘下……”
“御林军安在?”太后减轻了语气!
华珠不觉得然地鼓了股腮帮子,一刀下去,土豆大爷溜了!
他看了一眼熟他养他却不知如何庇护他的母亲,又看了一眼疼他护他却狠默算计他老婆的兄弟,和顺一笑,全部天空都仿佛多了色彩:“本来,我才是最傻的一个,老婆被我恋人和我大哥联手算计,又被天子‘美意援救’,而我,被蒙在鼓里那么多年。难怪她吵着跟我和离,本来不是嫌弃她本身,而是嫌弃我。是啊,嫌弃我是应当的,连只跟她有一次鱼水之欢的天子,都悄悄地抨击着伤害过她的人,可我……与她同床共枕五年的丈夫,却连甚么都没做,还给祸首祸首做了二十年的男宠!”
廖子承搁在桌下的手渐渐放到了华珠腿上,悄悄地流连,华珠羞怯得瞪了他一眼,他一本端庄地吃着菜,仿佛甚么也没干。
太后的眼底掠过了一丝寒光。
小厨房内,廖子承正在切菜,夜明珠清润的光打在他俊美的表面上,他通俗的眼,亮若月辉下的清泉。
走到二进门处时,碰到淑云与流风在一旁荡秋千。流风坐在上面,淑云本身后推他。
廖子承身子一倾,扑进了她怀里,将头埋在她最柔嫩的处所,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暗香,眉宇间的凝重与阴霾一点点淡了下去。
廖子承把熟睡的流风抱到了隔壁,华珠起家关了窗。路过书桌旁时,猛地瞥见奏折下压了一份弹劾赫连笙的密报,华珠眸光一动,想起天子对廖子承的豪情。如果廖子承的身上真的流有皇室血脉,那么迟早有一天,他是要规复皇子身份的吧?若规复了,她一个挂名嫡女,还能不能一向独占他?
他的艳色,已非言辞所能描述,只觉哪日若走到天涯绝顶,回眸眺望,于滚滚尘凡中看到的、想看到的、能看到的,必然会、也只会是……他的脸。
天子似是而非地一笑,整张脸都闪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那么母后,你要跟儿臣一起疯吗?”
太后讽刺一笑,看了廖子承一眼,又对天子说道:“天子,你想清楚了,他不过是染如烟跟廖彦清生的野种,值得你跟母后反目成仇吗?没有母后的支撑,你这皇位,很难坐得稳啊。”
回想一下,自入京以来,他便堕入了生母被诬告与人有染的困扰,不得不顶着庞大的压力查案,而她呢?作为老婆的她又做了甚么?
华珠一手悄悄拍着他脊背,一手细描眉眼,空落了多日的心,在这一刻倏然被填满。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他面庞。
天子单手捂住眉眼,无颜以对。
余老太君、余侯爷惭愧得面色发紫。
“二弟……”余侯爷瞠目结舌。
天子埋在宽袖中的拳头握了握,面不改色道:“他是谁的孩子儿臣心中稀有,这皇位坐不坐得稳儿臣心中也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