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赫连笙虽是圣上独一的儿子,圣上却不是明德太后独一的子嗣,这位北齐真正的皇权掌舵人,具有两子一女,燕王背景稍弱,却备受明德太后宠嬖;长乐公主虽为女子,可与圣上一样,生父都是南越国的天子。三足鼎立之下,赫连笙的帝王之路,本就如履薄冰,若再爆出与烟花女子胶葛不清的丑闻,明德太后大略不介怀废掉这个太子。
咬重了“任何事”三字,华珠就瞥见赫连笙的脸蓦地蒙了一层灰色,想发作却又碍于甚么发作不得,憋得脸都绿了。能把一朝太子憋成这副模样,也不知廖子承的手里到底握着一张如何的底牌。
赫连笙的拳头捏出了“咯咯”几声闷响,随即,他暴露一抹淡淡的笑,“如何会?我非常赏识廖公子的办事风格,方才不过是摸索一番罢了。你的发问,我会尽量共同,前提是,奉告我一个宅兆与王三爷的案子有甚么干系。”
星儿?华珠定睛一看,才发明看似甚么都没有的墓碑上的确刻着淡淡的“星儿”二字,瞧工艺,不像专业工匠雕镂而成,倒似武林妙手用剑端一气呵成。
赫连笙的眸光一颤,移开视野,望向无边夜色,“这么说,三爷还活着?”绕过了首要话题。
“太子殿下。”廖子承压下眼底的惊奇,淡淡地打了号召。
刨个大坑再填上,泥土的光彩与硬度的确会与先前大不一样,即便廖子承也没法否定这一点。但廖子承还是对峙己见道:“殿下的话能够作为推理根据,却没法成为案件证据,我要开棺!”
是啊,她该说甚么呢?
“星儿是服毒他杀,不是他杀。”赫连笙严厉地看了二人一眼,又道,“星儿,柳昭昭的字。”
廖子承眉梢一挑,把荷包递到了华珠手上,“我方才是在和年蜜斯说话。”
“本宫不准!”
廖子承蹙眉,看向赫连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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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赫连笙浓眉一皱,暗淡的眸光扫过并肩而立的一男一女,语气沉了下来,“一处坟场,与王三爷的案子有何干系?”
廖子承就道:“尸身上有麝香、灯芯草、冰片与木香的气味,据董娘子交代,这些恰是柳昭昭棺材里的防腐药材。”
“没,她死了,死之前来祭拜过柳昭昭。”语毕,见赫连笙一脸不解,廖子承只得碾压一遍他的智商,“盐渍土、砂藜、纸钱碎片。”
“被毒杀,与毒杀柳昭昭的应当是同一人。”
华珠定定地望向阿谁浑身披发着淡淡哀戚的男人,他缓缓回身,在看清她与廖子承的那一刻,敛起不该属于他的情感,暴露一如平常的霸气冰冷。
廖子承安闲不迫隧道:“我们在查王三爷的案子,按图索骥搜到了这里。”
“应当是。”廖子承翻开东西箱,拿出一个荷包,“你下午去见董娘子,走得仓猝,她有样东西忘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