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么好玩的事儿如何没有我的份?”王歆拍着脑袋,一脸委曲。
李婉的笑意深了一分,三人又天南地北聊了一阵,直到青琉台那边传来天籁般的好歌声,王歆才打断了这类八卦的氛围,“你们听,那人在唱《阳关三叠》,‘历苦辛,历苦辛,历历苦辛宜自珍,宜自珍,渭城朝雨邑轻尘……’真好听!”
李婉温声道:“就是你大哥、我二哥、颜三爷、颜四爷,另有太子殿下,我是女眷,不能乱跑,可耐不住孩童本性,就拉着表妹换了小寺人的衣裳,跟着太子殿下溜出去了。”
李婉低头拢了拢宽袖,月娥将不知热了多少遍的药端来,李婉接在手里,和颜悦色道:“你们去看戏吧,不必陪我了。”
王歆想不出来。
华珠不风俗与人这么靠近,特别是宿世的死仇家,便拂开了王歆的手,“你不想做太子妃?”
华珠和王歆不约而同地暴露了猎奇的神采。
王歆张嘴,欲言又止,用脚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儿,“唉!一言难尽,你还是别问了!总之呢,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处所,我真恋慕你,穷是穷了点儿,但起码不消选秀。”
这是……在摸索她?华珠的瞳人动了动,面色如常道:“廖大人活着时,两家有点场面上的来往,廖公子与臣女的大哥下过几盘棋,我们几姐妹也都熟谙他了。”
华珠如有所思地问,“莫非……是红极一时的柳昭昭?”
思路飘飞间,又听得李婉道:“提及来,年蜜斯与廖公子是同亲,年大人又与廖大人是同僚,你们应当之前就熟谙吧?”
“当然不想啦!你看看婉姐姐都成甚么样了,我怕我入了宫会变得跟她一样惨痛啊。”语毕,又缠了上来。
“她的舞姿,远在歆儿与婳儿之上,两舞作罢,连明德太后都鼓掌称绝。世人只知她舞姿出色,却不知她最善于的实在是唱歌。”讲到这里,李婉顿了顿,“但她不等闲唱,她说,谁听了她的歌,谁就要娶她为妻。”
王歆嫌弃地撇了撇嘴儿,“被那么多女人睡过,谁奇怪?我王歆要嫁的人,除了环球无双以外,还必须对我一心一意!”
月娥端来药碗,李婉摆了摆手,月娥面露难色地退下,李婉才又说道:“明天诸多世家令媛演出,最叫人称奇的非歆儿与婳儿莫属。你二人各有特性,若非婳儿临时出了岔子,你俩恐怕很难一较高低。但你们可知,当年有小我,既能跳出《惊鸿舞》的漂渺,也能舞出《西河剑器》的恢宏?”
“是,臣女辞职。”二人向李婉行了一礼辞职。
李婉微微一笑,又夹了一块元宝酥给王歆,“我记得歆儿喜好吃辣,实在我也喜好,可惜自从病了以后就一向吃药,辛辣之物都不能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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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珠心道,固然颜婳的生长与上辈子有所分歧,但你成为太子妃的事却变得更加板上钉钉。
这真的是宿世的王皇后吗?真……粘人!华珠扶额,话锋一转,“我方才问太子妃的病,你为甚么暴露那样的神采?”
太怪诞了!华珠的眼神一瞄,发明本来空着的位子不知何时迎来了它的仆人,白衣如雪,顶风鼓励,又似天涯一裂,泻下银河之光。
一起上,二人没再说话,就沿着来时的路返回。青琉台的大戏再次唱了起来,却不是人们熟知的名曲,而是由满月案改编的黄梅戏。戏中,将华珠说成了一名自幼饱读诗书又贤能淑德的天赋少女,深受一方百姓恋慕。将那位挽救颜博与抓获真凶的奥秘高人说成是文曲星转世,又说他孤身前去坟地与凶手斗争时,凶手已经举刀刺向了他,却俄然天降雷霆,劈得凶手头晕目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