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离正要开口,重锦回过神来,拦着道:“你是外人,不便参与出去,她们是我的家人,该我来讲。”说罢,又转向门口世人,“太太这番话是何意?我与韩公子并没有见不得人之事,彻夜不过是在此偶遇罢了,我们之间清明净白,六合日月可鉴!”
先不说那轻罗惯来是个会看眼色的丫头,只凭着她与重锦相处多年对重锦的体味,以及重锦对邵斯云那一腔浓烈的心机,她能必定,重锦决然不会做出这类事情来。
“女人,我们先走罢。”兰溪说着,上前去掺她。
逐客令。
月朗星稀,她望着天涯几不成见的星点,向世人叮嘱道:“本日这事,谁也不准传出去。倘或谁叫邵家晓得这件事,那就别怪我这老太婆不近情面。”
经太重萱身边的时候,他停下脚步,侧头看了她一眼,不急不徐道:“重萱女人,你有东西掉了。”
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她不是个受了冤枉却不出声的人,非论成果如何,她无愧于心。
她的内心实在有一杆称。
“贵府美意接待,韩离感激不尽。只今晚这事倒是我喝多了酒失了谨慎,还望老夫人包涵。”
重萱内心明显早有筹办,只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揪着她娘的衣袖委曲道:“锦姐姐,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佛偈亦有云,转头是岸。姐姐既已与邵家订了亲,如何又能这般草率地与别的男人会晤,mm我也不过是为了姐姐着想,怕姐姐一错再错。”
韩离微眯着眼,带着寒意的目光掠太重萱。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她明显算准了他们一时没法自证,一番话句句狠利如刀,直戳民气,置对方于死处所休。
场面一团糟。
姜氏并不睬会重锦所言,只故作惊奇地问:“果然有如许的事?”
他已经沉默了好久,面对这般景象,不说才是最好的挑选。现在老太太已做了应对之策,他天然是体味了她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