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重彦有些绝望,“卖的是何物?”
“那厮叫了价,到头来却不要了,连一百两的押银都不要了。”韩离故作无法道,“其他竞买的人又都走了,只剩了你。看来这幅画与你有缘。”
“我……”
“家父的保藏。”
这一步,就是他踏足世家勋贵圈子的拍门砖。
韩离轻笑,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酒鬼说的话岂能作数?如果明日酒醒了悔怨嫌贵,我便又找谁说去?”
“喝!”
“好。”韩离笑笑。他早晓得重彦喜好画,也看得出来贰心动了。
好了,没戏了。
韩离听罢一笑,“我说了,我只陪酒不陪/睡。”
席间,猎奇心畅旺的甄氏几次想问老太太,本日好酒好菜,是不是要宣布甚么好动静,不过几次抬眼窥测,又不见老太太又要张嘴的意义。辛姨娘慢条斯理地用着膳,可眼神就没从姜氏身上分开过,除了幸灾乐祸,还是幸灾乐祸。
“醉了的人才这么说呢。”韩离给二人倒了酒,“好了好了,本日你我初识,当喝酒作乐才是,何必拘泥于这些小事,你晓得我不缺银子,也经常照拂我的买卖,我也乐得见你这好哥哥送mm一份礼品,这内里便也算我的情意罢了。如果再让,便显得生分了。”
未几时,画作又被叫到了四百两,重彦一门心秘密画,便吃紧地追价,一来二去,一幅画竟被叫到了五百两,几人都还未有停歇之意。一千两是重彦能接管的极限,再多他就不好向家里交代了,到时候少不得又讨重弘一顿数落,连老太太都护不住他,必不肯给他这么多银子。
重锦见他耍赖地痞的模样,便佯怒举起了手掌,“你拿不拿?”
如果能拍下,送给重锦做嫁奁是再好不过了。
“过奖。那里来的画?”
俗话说没有不通风的墙。
不久后待拍卖开端,韩离号召完众客回到重彦的雅座,“拿了竞价牌,对这幅画也有兴趣?”
重彦手上的钱也不敷,只是他实在爱这幅画,又刚好与韩离了解,便向韩离讨了小我情,许他拍下了先付一些,剩下的晚些再付,韩离二话不说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