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顿了顿,解释道,“世事无常,我担忧天会变。为防不测,我要做好筹办。”
“莫名其妙!”她忿忿地说了一句,甩开步子就走了,很快稠密的夜就完整包裹了她的背影。
“……你还没有答复我。”
他嗤道:“是了,终归你是要嫁给他的。既然如许,当初还为何要拜我为师?既嫁了人,如何还能跟着别的男人学经商?”
重锦此时已是有些被激愤了,她内心本来就不平静,韩离的这个题目让她感到有些尴尬,在与他争锋相对时,她一点也不想表示出弱势的模样,“他喜好我!我自是晓得他是喜好我的!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不承认?”他嘲道,“拿我掠过的帕子给他擦脸的人不是你?”
他斜睨她一眼,“哦。我还觉得女人对我有甚么设法……若真的有,比方幽会之类的事,女人大可直言,不必迂回。”
重锦一时有些哑口无言,空张了嘴半晌,才说:“这就是你刚才说要与我计算的事?”
重锦冲动得睁大了双眼,双瞳愈发明亮,“那真是太好了。”
“以是你想在结婚前跟着我学,等结婚了再把你师父丢开?”
“是。”
“另有甚么?边幅?”
“就跟踪我?”
“我看了些商书。这两天也到街上去看了看,跟一个外来的面馆仆人闲谈了一会,正巧也看到有些外夷人,便才想到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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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点头,“别人。”
“我怕穷,怕饿,怕居无定所,怕一睁眼就不晓得身处何地,怕不能嫁给好的人家,以是我要钱。”她没有直接奉告他上辈子的事,但也不再回绝坦诚交换,如许也算是答复了。
听她说到这里,韩离心内一震。他用三个月的应酬和一个花魁换来的动静,她竟然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