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叔父五个月后会被封为都察院御史。”
言罢,他还在棋盘上动了一子“相”。
要攒银子,她便得从零开端。一万两,现在她连个影子都没瞥见。
她惦记取钱,不但单因为吵嘴无常差点改了她的命。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卷着被子翻来覆去,身子虽还在赖床,但精力已经完整醒了。奖惩了柳婆子当然令人痛快了,可另有更首要的事摆在她面前――钱。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就甚么也别想了,认命吧。这辈子也就如许了。”
时候又是不等人的。无法之下重锦决定,她本身来攒钱!
明天竭诚了柳婆子,实在这件事也恰好可觉得她所用。
算完了这一箩筐的帐,重锦感觉脑袋有些发胀,呆呆地坐了一会,总感觉这个数量是个不成能完成的任务。
终究二人言尽于此。
“但是你爹奉告你的吗?朝廷里传出动静来了?你叔父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正得皇上重用,如果此后升了官,那也是道理当中的事。只你一介女人,还是不要妄议朝事为好,听祖母的话。”
重锦头一件做的,就是将抄家的事奉告老太太。
昨夜临睡前她揣摩了半天,想着该如何问老太太要来这手串。再过两个月,二房的姨娘就传出喜信来了,比及阿谁时候,趁老太太欢畅把手串哄要过来,胜利的概率是很大的。
“爹,你就当女儿的话是胡话,那存起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也不是好事啊。”
……
她在纸上写写画画,把能入的钱和要支的钱一样样写了,厥后要支的票据比能入的票据长了很多很多。重锦一恼就把纸揉了扔到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