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招娣吓一跳,赶紧把老三抱过来。
钟建国拍拍腿:“本身过来,我抱着你。再不诚恳,我拿皮带抽你。”
“感谢嫂子。”宋招娣扯了扯嘴角,不由自主地想到儿时看过的《春晚典范小品回顾》内里的一个小品《超生游击队》。当初她还吐槽编剧、小品演员和八十年代的人。没想到本身也有那么一天,“大娃, 来俺这边。”
“我和你大哥去接他们仨的时候就是坐的船。”钟大嫂把孩子递给钟建国,钟大哥把票递给列车员,两口儿赶紧跑下车。
“车上空位多着呢。”宋招娣不担忧,“俺站累了会本身找处所坐下来歇歇。对了,他仨就叫大娃、二娃和三娃啊?”
钟建国的手一抖,几乎把小儿子扔出去。
宋招娣噎了一下:“那你干啥叫他们大娃、二娃和三娃,不叫他们固执、抗生和向南?”
钟建国微微点头,小声说:“你没抱风俗,累了就跟我说一声。”
宋招娣有气有力道:“俺的腰不好,坐三十个小时,俺怕俺的腰会断。”
钟建国见在他面前像条龙的大儿子,这会儿跟个病猫似的,很想笑:“拿着,说感谢。”
“感谢。”小孩伸手夺走,缓慢吐出两个字。
“既然你的精力这么好,去找列车员给我倒杯水。”钟建国神采微变,像变戏法似的从包里取出个巴掌大的瓷缸子。
“天亮就到了。”钟建国道。
宋招娣面前一黑,不敢置信:“十个小时?”
小孩浑身一僵:“我重。”
钟建国也顾不得跟兄嫂说再见,把大儿子抱坐位上,就去接宋招娣怀里的二儿子。待一家五口坐好,火车也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