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武松引败军回营,关胜接着。
武松与金兵前锋必兰得重相持数日,互有胜负,平分秋色。
两边将士见了,无不啧啧奖饰。
粘罕臂中两箭,只好引军退回。
武松一面主动应战,一面催人去关胜处陈述动静并借粮。
如此三日,每天都有金将叫骂,关胜只是不出。
第八十三章一决雌雄(二)一败涂地
金将们叫骂了一整天,见城上并无反应,只好冷静拜别。
时武松并小慧及李涛、石化龙、必兰雪青,与步兵五百人,皆无衣甲,立在堤上。见粘罕雄师杀来,武松全无惧怯,奋然前来接战。粘罕将船四周围定,军士一齐放箭,射死魏兵大半。李涛见势已危,乃告武松曰:“军士折伤大半,四下无路,不如投降。”武松大怒曰:“吾受宋徽宗重托,岂肯屈节于人!”遂亲斩李涛于前,厉声曰:“再说降者,以这报酬例!”因而众皆奋力御敌。自黎明战至日中,勇力倍增。粘罕催四周急攻,矢石如雨。武松令军士用短兵接战。武松回顾石化龙曰:“吾闻‘勇将不怯死以苟免,懦夫不毁节而求生’。本日乃我死日也,汝可尽力死战。”石化龙依令向前,被必兰得重一箭射落水中。众军皆降,止有武松一人力战。正遇金国数十人驾小舟近堤来,武松提刀飞身一跃,早上划子,立杀十余人,余皆弃船赴水逃命。武松一手提刀,一手使短棹,欲向樊城而走。只见上流头一将撑大筏而至,将划子撞翻,武松落于水中。船上那将跳下水去,活捉庞德上船。众视之,擒庞德者乃李俊也。李俊素知水性,又在金邦海边住了数年,更加惯熟,更兼力大,是以擒了武松。
全军锐气尽挫,关胜只好又将免战牌高挂……
早轰动了必兰得重,引雄师追来。武松军队自相踩踏,只顾逃命,死伤无数,于路哀嚎不住。
必兰雪青娇喝一声,挺枪直出助战,粘罕力敌二人,全无惧怯,又斗五十余合,两边兵士按耐不住,不等将令,各自冲出阵来,两边围住厮杀成一团。
又一波雄师杀到,为头一个大汉,恰是粘罕。武松不敢应战,手中宝刀舞动成片片雪花,保着小慧,并数十骑,退回咸阳城。金兵突入咸阳城,关胜令弓弩手一阵射回。
小慧峨眉微蹙,缓缓隧道:“夫君所言正和合我愿,现在这咸阳城已经成一座孤城了,关将军损兵折将,部下精锐已经不敷五万!不如弃城而走,他日或许另有复国的机遇!”
与小慧商讨。
十八骑金将保着粘罕退回金营。完颜阿骨打亲来探视,令后营将息,并赐太医调制。
武松点头称是,传令全军,拔寨都起。
粘罕引领雄师直扑咸阳城而来。
狼主回到高阜去处,升帐而坐。群刀手押过关胜来。关胜拜伏于地,乞哀请命。完颜阿骨打曰:“汝怎敢抗吾?”关胜曰:“上命调派,身不由己,望君侯怜悯,誓以死报。”狼主绰髯笑曰:“吾杀汝,犹杀狗彘耳,空污刀斧。令人缚送金国大牢内监候,待吾回,别作区处。”发落去讫。关公又令押过武松。武松睁眉瞋目,立而不跪。关公曰:“汝梁山兄弟李俊及二童见在金邦,汝如何不早降?武松大怒曰:“吾宁死于刀下,岂降汝耶!”骂不断口。狼主大怒,喝令刀斧手推出斩之。正在这时,疾风卷处,武松的身影竟然消逝不见了……
于路马不断蹄,路上撞见被金人杀散的运粮兵士。兵士说粮草尽被金狗烧完了!
不想关胜的答复是:城中粮草已尽,徐晟、石化龙部大败而回。将军请自考虑进退,老夫已经心烦意乱,做不得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