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凰仓猝抓着迟凉的胳膊,暴露懦夫断腕的神采,“只要你把他要过来,洞房花烛,我今晚就补给你!”
他眉眼含笑道:“夫人可睡够了?我们到了。”
毕竟同朝为官,不得不撤回刚踏上马车的脚,打了声号召:“王爷好久不见。前几日本候实在过分繁忙,没能亲身去插手王爷的婚宴,实属忸捏。”
明显孤身一人,却有千军万马的气势。不愧是久经疆场的镇北王。
迟凉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品了一口,“侯爷既然邀本王入府,便必然能猜出本王之意。”
听到这里,定西候的神采冷了下来,“王妃向本候索要敬爱之人,但愿镇北王好好管束一下王妃,勿做夺人所爱之事!”
若说脸皮之厚,镇北王当第二,无人敢争第一。
顿了顿,又问道:“王妃此次前来,但是有要事与本候相商?”
如愿地看到鱼儿中计,迟凉唇角弯起一个弧度,昂首看向定西候,“侯爷可知现在朝堂局势如何?”
定西候府比拟素雅的镇国公府小了一点,比豪华的富商崔府大了一点。胜在精美,穿过回旋盘曲的长廊,池水清澈,池中一朵洁白的水仙花亭亭而立。
他兵马疆场,自大沉着沉着,却如何也想不通,明显才见了她三次,为甚么会如此沉湎,多看一眼,就多沉湎一分。
“现在陛下独宠九皇子,萧瑟太子,这已经是朝堂上公开的奥妙。太子在位多年,深得众臣之心,陛下一意孤行,为了九皇子顺利继位,必然会将朝中重臣大换血一番。晋朝四大股肱之臣,你、我、镇国公、安南候,皆在此列。侯爷若不想任人宰割,何不主动反击?”迟凉一针见血地提出定西候忧?数日不得之事,“现在本王有一法,可解侯爷之难。”
不久就有下人来传话:“王爷,我家老爷在书房等你。”
从朱漆大门到院内的山川,无一处不是匠心独运,丫环们端着杯盏来去仓促,仿佛在筹办一场盛宴。
渐渐俯下身,在她耳边吹着热气道:“夫人想不想为夫帮你?”
她跑得这么远,这厮是如何找到她的?重凰至今还是脑筋发懵的状况。
定西候点头,“王爷不消说,本候也会这么做。”
“侯爷可认得此物?”
“现在天子有京都的御林军,九皇子手握东方兵权。而你、我、安南候别离掌控西方、北方、南边兵权,并且镇国公在京都的职位和名誉无人能及。如果我们四人结成联盟,或可破眼下险境。本王已与镇国公结成姻亲,安南候那边也在洽商中,不知侯爷有何设法?”
迟凉摸了摸重凰的发顶,温声道:“为夫去去就来,夫人在这里乖乖等为夫。”
定西候一脚还踩在马车的横梁上,镇北王的俄然呈现,让他差点没一脚踩空。
一声降落却浑厚的声音破空而来,青年缓缓走来,玄衣墨发,眉眼通俗,腰配一把玄铁剑,浑身凌厉的气势,仿佛刚从疆场返来普通。
迟凉径直走到重凰身边,将美人纤腰一揽,渐渐靠近她,在她耳边说道:“夫人可让为夫好找!”
怀中的扶笙与重凰视野相聚,难分难舍,定西候用手臂一档,冷冷回绝道:“本候不风俗与别人同乘一车,王妃还是另寻他法吧!”
迟凉眉眼含笑,温声道:“侯爷客气了,侯爷虽人未到,但贺礼却到了,本王很喜好侯爷的贺礼。”
提到朝堂,定西候的神采刹时凝重起来,“王爷为何这么说?”
下人将迟凉带入书房,便走出去带上门。
将扶笙扔上马车,定西候转头警告重凰道:“王妃请自重,不要随便勾引本候的人,惹怒了本候,就算是镇北王亲身来向本候讨情,本候也毫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