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洁净了手,苏绿檀拍了拍钟延光的脸颊,却还不见他复苏。申明体内还不足毒,需求持续排毒。
苏绿檀恨恨地想,若非国师说钟延光中南夷情蛊太久,体内另不足毒,这些毒混于他的元阳当中,须得人替他泄去浑浊的元精,直至除尽,方能使复苏,她是绝对不会冒着获咎钟延光的风险,替他解毒。
……刚说甚么来着?
苏绿檀咬一咬牙道:“传晚膳, 备热水, 一会儿吃饱了我要沐浴。”
因祖母年龄已高,钟延光虽悠长不近女色,为了长辈夙愿,仍承诺以喜结秦晋之好的体例,出面替苏家处理毒手之事。
苏绿檀有些惊骇地回想起刚结婚之初就传闻过的传言,钟延光身边曾有个跟了他七八年的娇媚的丫环,仗着貌美,在他十六岁的时候诡计爬床变成通房丫环,成果他眼睁睁地看着丫环脱了衣裳,随即毫不包涵地喊人来把丫环拖走,赤身裸.体地卖去窑子里。
苏绿檀翻上床,反复刚才的行动。
苏绿檀垂垂生出了多少猎奇之心,同床半载,二人以礼相待,她可向来未曾见过钟延光的身材,她总听人说,习武之人的身躯,比平常男人要结实很多,也要都雅很多。
苏绿檀心口噗通噗通的跳,眨了眨眼,不记得她了?那也……不记得他爱不爱她了?
避着钟延光手臂上的刀伤,苏绿檀替他脱去了外袍和裤子,随即把手伸进被窝……
揉一揉微微泛酸的手臂,苏绿檀很想晓得,这货在梦里究竟干了甚么,为甚么第二次与第一次的时长有这么大的不同。
苏绿檀扭着身子,偏不肯起来,抽泣道:“夫君,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只是不晓得这厮向来面冷心硬,不近女色,在梦中享用云雨之欢的时候,意.淫的工具会是谁。
果然如国师所言,中情蛊的人,会进入绵长的梦境当中,外界加以刺激,梦境就会呈现旖旎春光,身材也会呈现反应。
钟延光微微皱眉,两拳稍握,又冷声问道:“我在问你,你是谁?”
这半年来,苏绿檀从未见过钟延光脸上呈现这般神情,他这是……脑筋完整坏了?
若算起来,两人结婚半载,彻夜当是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
烛火燃尽,苏绿檀怠倦地趴在钟延光身上睡了畴昔,纤细的手臂搭在他的腹部,葱白的手指还捏着某处。
但是……反应也太大了。
苏绿檀本是金陵富商之女,一年前苏家送进宫的东西“莫名其妙”出了岔子,何如朝中无人,几乎举族毁灭。万般无法之下,苏父只得破釜沉舟,答应苏绿檀孤身上钟府大门,欲借多年前苏家老夫人曾在船上救过钟家太夫人道命一事,要求钟家伸出援手,并愿附赠一半家财。
夏蝉瞪着眼, 迷惑道:“夫人,不给侯爷解毒了?”
苏绿檀愣然半晌,脑筋里转了十七八个弯,又问道:“你可知现在是几月?”
这一次与前次分歧,钟延光足足撑了两刻钟。
没错,一样都没说错。
苏绿檀盯着钟延光的脸,恐怕他俄然病笃病中惊坐起,向她问罪,但是等了好久,都不见他醒来。
身着一袭红色长袍的国师点一点头, 将视野从苏绿檀的脸上挪开寸许, 道:“本座告别,待侯爷醒来以后,如有异状,夫人可再令人持名帖来寻本座。”
夏蝉再未几问,从速去外边儿叮咛下去。
朗月高悬,夜凉如水。
二人结婚后,相互心照不宣。钟延光从不主动碰苏绿檀和其他女人,苏绿檀也乖乖与别人前装恩爱,哄罗氏高兴。
松了口气,苏绿檀持续替他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