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光阴钟延光死里逃生,苏绿檀又病了一场,别的两房的人估摸着是听到了伉俪二人病好的动静,才约着一起来看看。
吴氏是个别贴的人,她天然偏帮苏绿檀。
第22章
苏绿檀捏了捏脖子,声音还带着些刚起床的慵懒,又糯又娇,她道:“昨夜看了好几遍你写的信才睡的,夙起眼睛另有些发干呢。”
苏绿檀立即精力起来了,道:“去请,夏蝉看茶。”
到了钟延光这一辈,钟家延字辈里的孩子们天然都很受宠。幸亏太夫人罗氏与大房的老夫人韦氏都是目光长远的人,钟延光与钟延泽都被教诲的很好,纨绔后辈的弊端十足没有。是以二房与大房的干系也要密切一些。
钟延秃顶皮都是麻的,他又问道:“那信封可有甚么斑纹?”苏绿檀手里的信封是桃花的,和内里的信笺是一套的。
今儿苏绿檀穿戴青草色的挑线裙,堕马髻上簪着带流苏的绿宝石簪子,她伸了个懒腰,线条流利的手臂和柔嫩的腰肢,配上这身鲜嫩的衣服,就像春季里柳条在轻风里轻拂,活泼亮眼,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皱了皱眉,钟延光踏着夜色回书房了,这一夜也是展转反侧,迷含混糊睡着以后又梦见了阿谁陌生的女子,她缠着他的时候谨慎且谨慎,令他忍不住沉迷。
苏绿檀松开手,眉眼弯弯道:“还好你没有看,不然你都不会信是你亲笔写下的。”
刘氏见苏绿檀应了,便决计肠提起了春季恰是吃螃蟹的时候。
次日凌晨,钟延光醒的还是很早,隔壁院子的苏绿檀也早夙起来洗漱,命丫环传来了早膳。
那信竟还真是他因公不能归家以后写就的,还真是他命人送的。
刘氏是三房的长辈,坐在罗汉床左边,苏绿檀坐在炕桌的右边,两个平辈的夫人吴氏和房氏则坐鄙人边两溜靠背椅子上。
苏绿檀正想趁着这几天闲工夫再看一些风趣的话本,丫环出去禀道:“夫人,三房老夫人、夫人和大房的夫人一起来了。”
苏绿檀两手托腮,前胸贴着桌沿,往前凑了凑,道:“里边儿写的东西呀……”她捂上双眼,嘴角绽了个极明艳的笑容,道:“肉麻的真是没眼看!”
大房老夫人韦氏生了一儿一女,大女儿钟婷已经出嫁,夫家与钟延光干系尚可,小儿子钟延泽年十八,还在读书,娶妻吴氏,温婉可儿,与苏绿檀也常有来往。三房刘氏就得了一个宝贝嫡子钟延轩,娶妻房氏,去岁得了个哥儿,名唤宝哥儿。
钟延光耳根子立马就红了,一向从脖子伸展到脸颊,他喉结动了动,干巴巴道:“是吗?”
因苏绿檀分担的事儿未几,倒未几大抵紧,只是她手中嫁奁里在京的几间铺子每月账务有些烦琐。
伉俪二人又坐在一块儿共进早餐。
几人闲谈了一会儿,刘氏与房氏婆媳让苏绿檀请一顿宴席。
钟家一共三房,只要二房钟延光这一支是嫡出的。
钟延光肩膀一颤,抿了抿唇,挥手道:“下去吧。”
早膳过后才消了食,苏妈妈便来院里同苏绿檀禀了一些内宅之事。
钟延光眼皮子突突直跳,故作淡定问道:“是如何一回事?”
刘氏堆了一脸笑,拉着苏绿檀的手热忱体贴。
三性命丫环放下礼品,便一起出来了。
眼看又要到月尾了,苏绿檀闲不了几天又要开端亲身对账,苏妈妈交代了一会儿后,便出去了。
苏绿檀不着陈迹地把手抽出来,端起茶杯道:“让三婶担忧了,我这病今儿也大好了。”
苏绿檀瞧了一眼钟延光已经快空了的白瓷茶杯,打趣道:“夫君今早这么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