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檀撇嘴道:“也问过你的身材状况了?”
钟延光细看了好几分钟才扭过甚,颈项也有些发酸。
愿信达之日,表兄出险。信女宝柔,肯以十年阳寿,换姨母独子安康。
“那干脆就现在看吧。”苏绿檀嘟着嘴道。
自六月闻兄独入南夷,思及姨母孤身于家,无人奉养,寝食难安。余日夜吃斋念佛,枕经籍而眠,唯盼表兄安然,姨母心安。
苏绿檀一听这话便笑了,她撑着胳膊起来,侧身支颐,面带笑容地盯着钟延光的眉眼,道:“那我奉告你。”
钟延光皱眉道:“我说的甚么?”
夏蝉捂住耳朵就跑出去了,哎呀,真是没耳朵听了。
苏绿檀轻哼道:“但是我不风俗,畴前你都抱着我睡的。”
两人都能听得见相互均匀的呼吸声。
钟延光起家,道:“我先去书房了。”
钟延光又侧头去看她,只见她眼睑上面另有点点湿意。他动了动大腿,发明双腿还不如手臂规复的好,被苏绿檀的腿压着,几近不能动了,尝试几次以后,也只好作罢,闭上眼安稳地睡去了。
苏绿檀扭过甚,细声道:“你还晓得你已经娶妻了?别的女人写给你的信,你还看甚么看?”
钟延光瞧着苏绿檀脸上明丽的笑,道:“又笑甚么?”
苏绿檀感觉屁股底下的话本在燃烧,她忐忑地比及丫环出去传信道:“侯爷,夫人,午膳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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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绿檀死死地揪住钟延光的衣服,眉眼弯弯道:“还说不是,我看就是那玩意。”
苏绿檀不动,问道:“你可要复书?”
直到苏绿檀在被子里动了动,慵懒呻.吟几声之时,钟延光才道:“把你的腿拿开。”
窗外细雨绵绵,风声阵阵。
苏绿檀抱臂轻哼道:“是嫌我不端庄吧?结婚的时候说我千好万好, 结婚以后就各式抉剔。”
钟延光黑长的睫毛动了动,搂着她?他影象里从未搂着谁睡过觉,更别说搂着一个女人了。
钟延光黑了脸,拿出来也不是,不拿出来也不是,真真是进退两难。
钟延光胸口莫名一堵,举起筷子,干脆道:“不必了。”
苏绿檀翻个身,平躺着,歪头看着钟延光道:“你是不是也不记得之前你我如何共眠的?”
苏绿檀忍不住笑,“瘦影当窗,怀人倍切”乃思慕之语,可不适合用在长辈身上。连赵氏这个不大识字的,都晓得这信里要表达的可不止是孝心罢了。这白痴,莫非就只看出了方宝柔的一片孝心吗?
钟延光晓得她还在恼,本来要往外走的腿僵住了,在原地站了会儿,左手不自发地摸上了怀里木盒子。
窗下的苏绿檀总算听到动静了,从速把书塞到裙子底下,拿迎枕压裙摆,行动一气呵成。
苏绿檀紧接着问:“夫君是说方表妹文采不好吗?”
便是苏绿檀,也忍不住小声道:“她倒是个重情重义的。”
苏绿檀裹着被子悄悄挪解缆子,往钟延光身上靠畴昔,嘟哝道:“之前不是这么睡的。”
钟延光闭眼,道:“不记得。”
苏绿檀嘻嘻一笑,道:“也是这么一个雨夜,我曾坐在窗前,读着夫君写给我的手札,情义绵绵,回味无穷……”
钟延光再拿起筷子,把花开繁华白金盘里的苦瓜夹起一片尝了尝,嗯――甜的?!
这点小事,钟延光二话没说就出去叮咛丫环传饭,苏绿檀从速换了个姿式,伸直了双腿,把话本压在屁股底下。
果不其然,钟延光扭头就走,只是耳根模糊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