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双腿分开, 两手搁在膝盖上, 看着打坐似的苏绿檀,道:“那样坐着……舒畅么?”
钟延光胸口莫名一堵,举起筷子,干脆道:“不必了。”
钟延光偏开脑袋,淡声道:“上另有太夫人,她喜好你最要紧。”
钟延光脱口而出道:“我对劲就行了。”
苏绿檀两手托腮,满怀希冀地问道:“那你呢?”
裹了件披风,苏绿檀趿拉着鞋子就筹办起来催促钟延光早睡。之前伉俪二人扮演恩爱惯了,有些东西都习觉得常,一时候竟也改不过来了。
苏绿檀把硬邦邦的东西抓的紧紧的,灿笑问:“让我猜猜……是不是伉俪之间……”
钟延光唇齿微张,仿佛还能闻到嘴里的苦味,他道:“做我定南侯府的夫人,你用不着刻苦。”
钟延光黑了脸,拿出来也不是,不拿出来也不是,真真是进退两难。
苏绿檀感觉屁股底下的话本在燃烧,她忐忑地比及丫环出去传信道:“侯爷,夫人,午膳做好了。”
苏绿檀实话实说道:“我是为了不让太夫人活力才那么说的,太夫人年纪大了,还是不受气的好。”
伉俪二人就这么静坐了一刻钟, 苏绿檀腿都酸了, 但是话本就在裙子底下, 如果动一动不谨慎掉出来被钟延光捡起来看到了, 怕是又要被他悄悄嫌弃。
此为防盗章 夏蝉站在钟延光身后,福一福身子, 谨慎翼翼道:“侯爷, 外边儿风大, 您如何不进屋去。”
放下筷子,钟延光冷着脸进屋。
苏绿檀眸子一亮,道:“那夫君是对劲我?喜好我?深爱我?”
垂垂的,喧闹的园子里,只剩下风声。
夏蝉给苏绿檀在热水里绞了帕子,冬雪给她除簪披发。
没一会儿,钟延光就返来了,贰心神恍忽地坐下,苏绿檀也悄悄地坐着,两人都没开口说话。
比及菜上齐了,饭也上了,夏蝉逃命似的快步出去了。
苏绿檀捏着木盒子不放,道:“那你给我看看。”
等夏蝉出去要清算桌子,钟延光才挪动了脚步,他见丫环眼神闪躲,两手微抖,敛眸打量一阵,叮咛道:“你去倒杯热茶来。”
这点小事,钟延光二话没说就出去叮咛丫环传饭,苏绿檀从速换了个姿式,伸直了双腿,把话本压在屁股底下。
苏绿檀“哦”了一声,便起家回阁房,筹办换双好走的鞋。
冬雪道:“园子里进了野猫,明儿奴婢让人赶走。”
钟延光握着她不循分的柔荑,抬高声音道:“不给。”
夏蝉捂住耳朵就跑出去了,哎呀,真是没耳朵听了。
钟延光恰好吃完,放下碗筷漱了口,道:“不去了,我去书房措置公事。”
饭罢,钟延光放下了碗筷,漱了三次口,饭后立即喝了一盏茶。
但夏蝉还是迷惑道:“夫人,侯爷到底如何了?奴婢瞧着是有些怪怪的……”多的话,她没敢说,怕说了伤主子的心。
比及钟延光从隔扇外出去那会儿,主仆二人透过窗户相视一笑,夏蝉指了指厨房,苏绿檀心领神会, 扬眉一笑。
苏绿檀忙道:“天冷猫儿不好找食,赶出去之前喂些东西给它们吃,记得离远些,免得抓着挠着了。”
果不其然,钟延光扭头就走,只是耳根模糊发红。
苏绿檀立马从床上坐起来,道:“都亥时了?”钟延光还在书房呢。
假山前面,一个高大的黑影从里边走出来,月光下的钟延光神采黑黑的――他爱她爱的要死?!
夏蝉低下头, 道:“备下了。”
如许讨他嫌的事,苏绿檀当然不会做。
喵呜一声,一只猫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