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挡完这些事,苏绿檀便折回阁房, 瞧钟延光的伤势。
钟延光站起来,迈出步子,虽能勉强行走,两腿却还在颤抖,他往外瞧了一眼,本日的气候倒是不错。
苏绿檀两只耳朵一动,姿式不雅地扭了头,定定地看着钟延光。
钟延光眉头伸展开,心道她倒是个孝敬的。
苏绿檀蓦地用力儿,按了钟延光的胳膊枢纽中间的曲池穴,疼的他直咬牙,她却娇声道:“不给你按摩,你起码得三五天赋好,这三五天莫非整天让小厮往内院跑?还不是得我服侍你用饭穿衣。等你好了,求我按都没门!”
苏绿檀把葱白的两手举在胸前,笑道:“夫君,别动了,太医说了,得我按摩才行。”
苏绿檀一贯惊骇这些见血的场面, 特别是靠近之人, 不免动容,偏过脑袋,不敢往钟延光血淋淋的伤口看。
苏绿檀踮起脚尖,把脑袋仰起来,侧脸凑到钟延光的跟前索吻,道:“那我走啦。”
苏绿檀再三伸谢,亲身把人送出去,又叮咛苏妈妈把人送到二门上,这才折回院内,让丫环们在小厨房熬药,她则净了手,进屋撸起袖子……
钟延光:……
丫环应下以后,便出去安排了。
钟延光撩摆坐下,道:“太夫人说了,敦睦要紧,说罢,你想要甚么赔偿?”
苏绿檀翻个白眼,撇嘴说:“没见过你这么爱逞强的人。”
钟延光往隔扇外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视野,听太医的诊断之言。
钟延光眼神淡然。
钟延光悄悄出了口气,揉了揉手肘,刚才环境告急,身材又不敷矫捷,骨头磕在地上,摔的够痛,估摸着皮肤上已经有了色彩。
钟延光吐了口气,顿觉不但手臂疼,脑筋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