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算起来,两人结婚半载,彻夜当是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
朗月高悬,夜凉如水。
睡着的苏绿檀透上了气,不自发地把脖子也往外一伸,一截白而颀长的脖子露了出来,莹白如玉,衬着她尖尖的下巴,好似一件砥砺出来的玉器。
寒月将将升起,月光流遍天井,萧瑟稀少的树叶上,露水盈盈。
夏蝉瞪着眼,迷惑道:“夫人,不给侯爷解毒了?”
苏绿檀点头。
钟延光闭着眼, 神采安静, 他睡了这么些日,现在倒也不是很困。
苏绿檀盯着钟延光脸上略显奇特的神采,便晓得他想到那里去了,腾出一只手,葱白的指头一根根地弹出来,动着嘴皮子数了半天。
身着一袭红色长袍的国师点一点头,将视野从苏绿檀的脸上挪开寸许,道:“本座告别,待侯爷醒来以后,如有异状,夫人可再令人持名帖来寻本座。”
松了口气,苏绿檀持续替他排毒。
苏绿檀躺在床上, 背对钟延光。
钟延光亮白了……甚么风华正茂,身强体壮,怕是背后里说他色中饿鬼,不知节制才对!
钟延光把眼睛展开了, 嘴唇动了动,倒是没说话。
钟延光眉宇间愁色越浓,冷声问道:“五次?”
钟延光又侧头去看她,只见她眼睑上面另有点点湿意。他动了动大腿,发明双腿还不如手臂规复的好,被苏绿檀的腿压着,几近不能动了,尝试几次以后,也只好作罢,闭上眼安稳地睡去了。
只是不晓得这厮向来面冷心硬,不近女色,在梦中享用云雨之欢的时候,意.淫的工具会是谁。
苏绿檀“哦”了一声,把粥喂到钟延光嘴里。
这一次与前次分歧,钟延光足足撑了两刻钟。
苏绿檀翻上床,反复刚才的行动。
钟延光侧目看着颤栗的被子,牙尖嘴利的苏绿檀莫不是哭了?
苏绿檀在钟延光的腹上戳了几下,硬邦邦的腹部,麦色的肌肤触感倒是细致光滑。
苏绿檀伸出另一只手,搭在钟延光的肩膀上, 俯身在他耳边细声道:“我偏要说, 之前……都是你搂着我睡的。”
苏绿檀在次间里吃了一顿饱饭,消了食便去沐了浴,寝息之前叮咛院浑家不准往外乱传动静,要了一盆洁净的热水,便锁上门爬上了床,替钟延光宽衣解带。
次日凌晨,气候阴沉,秋风吼怒。
如此看来,替他解毒,也不算亏损。
苏绿檀收了碗,低声道:“你又烦我了?”
苏绿檀偏不,把他抱的死死的,整小我都挂在他身上,道:“就不,明天给你按了一天,我手酸脚酸不能动了,你有本领就把我踢开。”
但是……反应也太大了。
视野上移,钟延光看到苏绿檀眼角另有泪痕,心下一阵惭愧,她还真是哭了。
苏绿檀编起瞎话来舌头都不打结,她之前最多去书房催两句罢了,那里会喂食钟延光?
恰好小厨房的早膳也传来了,苏绿檀扶着钟延光坐起来,没敢让丫环服侍,亲身添粥,送到钟延光面前。
钟延光闭眼, 道:“不记得。”
苏绿檀完整惊醒,差点儿就吓的要把腿收归去,硬生生给忍住了,把腿缠在钟延光的腿上,道:“你醒了?”
两人都能听得见相互均匀的呼吸声。
彻夜倒是要突破端方了。
苏绿檀有点睡不着。
烛火透明,苏绿檀脸颊上略浮红霞,想起国师所言解毒之法,道:“快去。”
累了好些天的苏绿檀一觉睡到天亮。
苏绿檀垂垂生出了多少猎奇之心,同床半载,二人以礼相待,她可向来未曾见过钟延光的身材,她总听人说,习武之人的身躯,比平常男人要结实很多,也要都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