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上的外甥,这类事宫里的娘娘总要体贴下的……”落红的床单早就有人晓得了。
庄颜害臊, “内里人如何晓得的……”
她手伸到前面去想把腰带饶一圈,手臂却不敷长,直起家子往前倾,贴着他的身子道:“你往前面来点,我够不着。”
饭还没上来的时候,庞致奉告她:“府上的事你尽管放开手去做,在家里没人敢欺负你。”
这才起来没一会儿,就闹她,庄颜给他系好了腰带去捏他的肋骨。庞致痒得今后缩,紧紧抓住她的手,牢固在胸口前,不准她再动,警告道:“你再挠我痒,我就……不客气了。”
庞致小时候没人管,这类严父眼皮子底下逃过一命的感受也未曾体验过,不过听庄颜说着,也感觉风趣,笑了笑便道:“那便下午歇会儿再见内里几个庄头的人,一个中午的工夫老是不会太迟吧。”
庄颜没有防备,惊叫出声,丫环忙回身问她如何了。
议事厅外,丫环婆子们早在门口等待着,见主子来了忙跪下来,比及两人出来坐了,闻声门口站着的一等丫环传了主子的话,才敢起家。
庞致先收罗她的定见,“你有没有想去的处所?”
次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庞致还在庄颜身边, 她问他:“你不去衙门了?”
庄颜晓得贰内心在想甚么,面上一派安静,像甚么都没产生似的。
偶尔,她的目光也会不自发的飘向那几幅画上,或是看看庞致,却见他没有任何不当的处所,像是统统都是她臆想出来的罢了。
看庞致阿谁模样,庄颜就猜到是甚么书了,她确切没看过,另有些猎奇,有些害臊地接过书,随便翻了两页,一幅幅素净的人物画,看得她双颊羞红。
庞致搂着她肩膀道:“人的*是禁不住的。”
认完了府上几个有头有脸的媳妇,庄颜也有些累了,庞致让下人们都散了,牵着庄颜的手道:“归正日子还长,明天就认到这里吧,内里的铺子你也不是一下子就管得过来的,只要临时不出甚么大乱子,先放一放也能够。”
庞致不肯漏口风,岔开话题道:“饿了没?要不要传饭?”
下午的时候,见完了几个庄头和掌柜的,收了他们送来的一些礼品,打赏了一些银裸子,庄颜就跟庞致一起去书房待着了。
庄颜喜好他甚么都依着本身的模样,甜美地笑了笑,道:“那便下午吧,另有,如果这旬日里有多余的时候,也带我去庄子上看看好不好?”
庄颜点头,庞致这是让她先杀杀下人的威风,她却感觉不必然非要如此,如果进退有度的妈妈,又是从宫里出来,服侍太长公主的,多照拂几分也是该当的。若已经养成了刁奴,在府上一手遮天,那还真要好好整治整治了。
庄颜微微红了脸,道:“父亲若问起来,天然有一百种敷衍他的体例,最差的成果不过是挨一顿骂,如果躲过了,不也就没事了么?”
“那我便更不能懒惰了,本来事情都由您管,现在由我接办,一放再放,恐怕下人们生出惰性来。就像我小时候读书一样,如果父亲让催促我,我张望两日,见母亲不过问我,就犯懒了。”
他说了禁不住就是禁不住的,她偏还要来试一试……
庞致搂过庄颜的肩膀, 挨着她道:“向皇上告了十天的假,临时不去了。”
庞致看完公文,站起来伸个懒腰,见落日已经垂垂要消逝了,打发了丫环出去,让她们去平心堂前院让厨房备饭,然后关好书房的门,牵着庄颜往书架子内里走,蹲下身在最上面一排架子上抽出一本书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