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护法崩了对谁都没好处 > 第20章 绸缪
马含光蓦地抓起石子飞弹而出,那说话之人的哑穴被点,张嘴连比划气得浑身颤抖。
“别扭甚么?”马含光见伍雀磬这副模样便觉碍眼,“真不知你是替我分坛弟子抱不平,还是为丐帮中人鸣不公,自讨苦吃。”
连解释都是无谓,干脆跳过,持续申明事理:“听好,丐帮占险势,但也并非立于不败,只要战术公道,不也一样能调虎离山?而后只需抓准机会,趁对方回援之前抢先占山头,到时谁高谁低,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伍雀磬指甲戳入肉中,真是猪油蒙了心,直至此际,她竟然还不能断念断念。
马含光好笑,与这位少主的胶葛这才方才开端,推是不肯推给别人的,躲也躲不掉,他又不能每次都将她掀翻在地,令她因害怕而乖乖听话,偶然顺着点也少些费事。
伍雀磬一愣,心头有恍惚的动机疾闪而过,待转眼想通,一颗心早落冰潭,手脚俱凉。再昂首去望暗影里那张绰约不清的脸,只觉难以置信:“本来你的目标不止君山,你还是要将丐帮全数剪除。抢占高位就是为了等戚长老他们回援,从一开端,就是你的局。不是因为丐帮先犯你才有此变通,而是决计引他们前去攻打水陆洲,你疯了不成,分坛弟子满是你的人,你却要他们死伤半数为你铺路?!”
马含光是得空顾及,不然一准将人弄醒。部下存亡存亡,她一个少主不说身先士卒,哪怕装个模样也要正襟端坐,此人倒是心宽。
“这是知识,你该晓得。”
“你――”
伍雀磬心已成年,身子未成,由头到脚只觉困乏,一层层的睡意袭来,竟有些睁不开眼。马含光盘膝而坐,伍雀磬坐得靠前,却还是半个身子倒在他怀里,由他一手搭着膝头给她倚靠,似躺似坐,好不慵懒。
马含光理也不睬,独自往下。不肯听调的人纷繁露急,七嘴八舌,都道是马含光一副谁也不听的放肆模样,这都甚么时候了,“狂甚么?!”
她手指短且小,拈了一些药膏非常细心,渐渐点下去,却还是听到马含光极不张扬“嘶”地一声。
“你不明白的事多了。”马含光声音虚,就更显冷酷,“荆湖分坛是我的人,但谁又说他们不该死,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丐帮不是替他们安罪名了么?”
她烦的倒非马含光,马含光声音飘在头顶,沉沉沉寂,无起无伏,她听得倒也安闲享用。可不久就有人开端辩论,此路不好,人手分派也有隐患,要行这里,若着他攻打西麓,分到手的弟子定要再加……
“别睡。”他只摇了摇她,坛众面前也不好撂神采,暗中使些手腕又怕她哇哇大呼――疼!她就这个字叫得最雄浑。
伍雀磬“嗯”了声,又问:“何故奉告我这些?”
伍雀磬更来气:“丐帮收留我,好歹对我有恩,你们与丐帮有仇,却也不是这一日两日。我真是不明白,到底是甚么让你如此狠心不吝自折羽翼,也要将丐帮赶尽扑灭?!”
马含光只在她头心拍了两下,安抚却更加回绝,“不碍事。”
马含光神采煞白,一番耐力才气忍下气促,他有这个闲工夫倒不如运功打坐,何必与如许不开窍之人白搭口舌?
“意义是你在教我?”她又坐起来,打从两人见面伊始,从武功到行事、定夺到思路,他的确事事指证,没少经验。但她听到现在终究听得腻烦,“既然攻高不易,为何还要冒险一战?莫非你部下弟子性命不是性命,你处心积虑要他们背水一战,就是要向我证明你有本事扶我上位?即便赢了,成心机么?”
“君山与水陆洲最大分歧,是他们地处高位,据险而守。”马含光谆谆善诱,“排兵布阵,讲究个‘势’,占有险地,便是占势。是以当遇气力相称,谁占高阳,谁便占了胜算。除非山穷水尽,非战即死,等闲不会攻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