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被拔出,又是一股鲜血直涌,侵染了空中,姜墨痛得面前发黑,直直向下倒去。
赵宗佻进宫前的担忧终究成真了,他一听到姜墨二人被宣召进宫,就担忧阴贵妃放肆的性子会做出对他们二人倒霉的事情,以是才立即追进宫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不准!”阴贵妃肝火冲冲地下了步撵,直直瞪眼姜墨和赵朝宣而来。
“小丫头……小丫头!你别吓我,别吓我,不准有事,不准有事,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小丫头!”赵宗佻一把搂过神采惨白的姜墨,捂住她冒血的胸口,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直到天子扣问赶来,场面才得以节制,侍卫倒了一地,而姜墨和赵朝宣毫发无损与赵宗佻并肩。
“姜二!你别胡说!别胡说!小叔叔,快,快,快救救姜二啊!”赵朝宣已经吓得腿软。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跟从阴贵妃而来的侍卫没想到天子会直接动了杀意,连连叩首告饶。
“呼……贵妃,你实在太让朕绝望了,堂堂贵妃,竟然为一己私利擅动銮驾,妄动私刑,你真是好大的胆量啊!
可就在这一刻,本能避开的姜墨却不退不挡,反倒是径直站在原地,任由阴贵妃朝她而来。
姜墨生生挨了一刀,痛得心悸,鲜血直流,眉头深蹙,嘴角却在不经意间扬起一丝对劲的嘲笑,阴贵妃俄然感觉一阵背脊发凉。
“姜二爷!”世人大惊,就看着阴贵妃朝姜墨去了。
“贵妃!你好大的胆量!”看着被贵妃擅自抬出的半幅銮驾,和满地哀嚎的侍卫,天子勃然大怒,指着阴贵妃就要破口痛骂。
“何人摆此半幅銮驾,还不速速给本将挪开!”赵宗佻受天子恩赐,可见銮驾不拜,以是半幅銮驾底子拦不住他,他立即号令道。
“来人!能拿下他们二人者,本宫赏金千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有很多侍卫朝着赵宗佻他们冲了过来。
“半幅銮驾,你就想拦住本将,痴心妄图!把銮驾挪来!”赵宗佻怒道。
“是!”禁军侍卫领命,立即脱手,跟从阴贵妃而来的侍卫没有人敢有所抵挡,只能哀嚎着被拖了下去。
一时候,宫门口剑拔弩张,侍卫们有些踌躇了。
“贵妃娘娘!令侄孙之事,本将也深表怜悯,可至今没有任何证据显现与他们二人有关,你如此无端猜忌甚是不当,更是没有来由截留他们!快将銮驾抬开!本将要带他们二人出宫!”赵宗佻一脸勃然不屑。
而报仇心切的阴贵妃见这么多人都没法伤及姜墨二人,顿时气血重新,也不顾天子呵叱,当着天子的面,便拎刀而向,直愣愣地,恶狠狠地朝姜墨而来。
小丫头,你对峙住,我这就抱你去找太医,你对峙住!听到了吗?我们走,我们走,对峙住!对峙住!”赵宗佻吼怒一声,一把将姜墨抱起,来不及跟天子见礼,便立即朝太病院方向疾奔而去,镇静不已。
天子眼里闪过了一丝浓浓的杀意。
“姜二!”赵朝宣也懵了。
“皇上……臣妾只是想逞凶除恶,何错之有?”阴贵妃一边咳血,一边还矢口抵赖。
天子已经发了话,就不会出尔反尔,那这半幅銮驾定不是天子的意义,就在赵宗佻有些惊诧之际,阴贵妃乘着步撵,带侧重兵追将而来。
“把这里统统的人都给朕押下去,军法从处!斩立决!”天子冷喝一声。
“留下他们!”阴贵妃大喊。
“来人!”天子俄然冷冷道。
“咳咳……咳咳咳……”阴贵妃也是口吐鲜血,底子爬不起来。
“胡来?本宫就胡来了,你又本事我何?杀人偿命,负债还钱,本宫侄孙之事若无个交代,明天他们俩谁也别想离宫!”阴贵妃怒到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