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掉嘴巴里的泡沫,漱口,洗脸。
“不了,我来送点东西。”阳樰把精美的小购物袋递畴昔,看了看她手上的保温杯和药,体贴了一句,“阿姨,你抱病了啊?”
四年,阳樰没有见过他一面。最多,碰上他和卫书莞联络,无处闪躲地听了两耳朵他的声音。
她上齐密斯房间把那瓶还未拆包装的香水翻了出来,揣上钥匙,无法出门。
她展转反侧,太阳穴突突地发胀,再睡不着了,干脆一掀被子爬起来,小巧的脚丫子踩在木地板上,趴到窗台上往下看。
阳樰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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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樰吸了一大口粥,嘴巴鼓鼓地唔了一声,不情不肯。
男人长了一张明丽至极的脸,五官矗立,一双桃花眼勾人地上挑,左眼底部生了一颗泪痣,衬得那双眼更加多情。薄唇微抿,似是带了微微的笑意。
然后在他面前停下。
阳樰敲开隔壁家门的时候,恰逢卫书莞拿着个保温杯和一盒药出来。
卫捷在屋里看了会儿进度,便又出门透气了。
阳樰:“……”
没多久,卫书莞打电话叫她畴昔用饭。
瓷娃娃瞥见他的一瞬撇开了眼,垂着眼专注地看着地上,渐渐走近。
他的嗓音如山间不着名的流水温泉,带着股暖意,说话时已成风俗似的总拖着淙淙流淌的迟缓尾音,极富磁性,像慵懒的猫儿漫不经心肠在人耳根子边扫动尾巴。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又或是太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那里有点儿怪怪的。
脚步声远去,阳樰踢了踢脚尖,取动手腕上的头绳把一头的长发随便地扎了个马尾,滑开衣柜的推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