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甚?!”另两个大汉一见,从速冲过来护住朋友。
花掌柜见他们这模样,哪能不晓得他们内心是认了怂,忍不住一阵嘲笑,又道:“道上这类小活儿,竟也敢拿到老娘面前来显摆。想当初……”她噎了噎,“老娘懒得跟你们这些龟孙啰嗦,你们前面应当另有个老迈吧,无妨替我给你们老迈带个话,他要真想收我这店子和我们镇子,就叫他亲身过来给老娘看看,看他够不敷这分量。连个脸都不敢露的,那是王八……”
大汉原想引着路人同仇敌忾的,不想现在因着瘦猴的耍宝,叫一个严厉当真的声讨现场,变成了一幕“皮电影”。大汉不由大怒,用力甩开瘦猴,伸腿便要去踹他。
花掌柜的眼微眯了眯,冲小老虎点点头,又按着她的脑袋,把她按回到柜台前面,她则嘲笑着走到阿谁站在门口的大汉身后,伸手拍拍那大汉的肩,道:“兄弟,讨说法便讨说法,你这么高的个子,揪着我家小二,也不怕把我家小二勒出个好歹来。我就怕,你兄弟的伤还没个说法,我家小二的命就得先损在你的手里了。”
雷铁吃了一惊,那条受过伤的腿一下子磕在椅子边沿处,疼得他一抖,整小我几乎趴在椅背上。
被他揪着衣领的瘦猴一向在挣扎着,倒是直到现在都未曾摆脱那人的手。他原就是只机警的猴子,听到花姐这么一说,他立时翻起白眼儿,以喘不过气来般的声音嘶叫道:“放、罢休,我、我要憋、憋死了……”说着,两眼一翻,竟装了个被那大汉生生捏昏畴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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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铁的眉不由拧得更紧了,正色对姚爷道:“这打趣可开不得!她一个孀妇人家,在镇子上安身原就已经不轻易了,如果再传出点甚么闲话,可叫她如何度日?!”
地痞地痞使出这一招时,不过是欺负着店家怯懦怕事,这三人倒是再没想到,“点子”竟比陈桥说的还要扎手。他们只是以血光吓人,这位女掌柜竟直接就动了刀子,且还是往人脑袋上动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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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爷看看他,俄然笑道:“这可收不得,一收的话,辈分就不对了。”
自出了那件过后,陈桥固然极少在镇上露面,镇上的人倒是都是晓得的,他一向赖在镇子上没有走。
这神采,不由看得姚爷眉头一跳,忍不住感慨道:“竟忘了,这才是铁将军的本质……”
“可双双会放心你一小我吗?”姚爷道。
立时,便有那见多识广的,在人后小声“科普”道:“这是地痞地痞常用的伎俩,本身拿瓷片割伤舌头,却说是酒菜里吃到的……”
等雷爹回到铁匠铺子里,把小兔学武的表示跟姚爷说了一遍后,不由叹了口气,道:“可惜他的身份太庞大,不然您老倒是能够考虑考虑,是不是正式收他做个入门弟子的。”
看看唇角微弯的小兔,三姐一撇嘴,不屑地嘀咕了句:“出息!”
雷爹看了,这才佩服了姚爷的那些判定。
不过,这么一番相处下来,倒是叫雷寅双垂垂发明,这花姨在很多方面,的确就是另一个她……比如,花姐对她所看重的人,老是极尽热忱。便是雷寅双一开端对她没个好神采,她对雷寅双就如雷寅双对三姐一样,不管三姐如何毒舌,她仿佛总能容忍……再比如,实在她的脾气跟雷寅双一样的火爆,不惹她时,她看着笑眯眯的一副有害模样,惹到她时,能立马变成母大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