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杜兴叮咛一声,独自引了一应庄客复回庄前死守。李应叹道:“危难之时,方显忠义,也不知扈三娘子可否来救我啊。”
那李应一马抢先,杀入庄外官军弓弩手阵中,势若猛虎,一众官军弓弩手皆轻甲短刃,抵挡不住,只半晌就被杀散。庄上弓弩手见了,立时起家来,只顾往庄墙下放箭,庄墙下官军抵敌不住,见又有李应截住后路厮杀,心慌不已,再战半晌,目睹抢不上庄去,一发声喊,都今后撤退。
三通号炮声响,官军中军内八面牛皮大鼓,震天阶的擂响起来,旗号挥动之间,蓟州大宋官军鼓噪而进,法度松散,步地森严。庄上李应见了,大惊道:“蓟州官军平素老气沉沉,为何数月不见,竟有如此锋芒。”一旁管家鬼脸儿杜兴道:“许是这陈曦真到了蓟州后,练习成的军马。”
李应沉声道:“此趟非论我等如何,官府都不会放过我李家庄。若官府至心要放过我李家庄,只会调派要员来庄内,好言安抚,不教我等有背反之心。而现在官府提雄师到此,便是起了扫荡之心。现下我只愤恨当日舍不得这些祖业,未能将庄浑家口都搬至扈家庄去,与我那义妹合兵一处,现在悔之不及啊。”
官军压进至一百步时,庄上李应看了,掣脱手中宝剑大喝一声道:“开弓放箭!”庄上弓弩手纷繁开弓放箭,一时候箭矢如雨而下,但官军木橹盾竖起,多数箭支都被挡住,只要寥寥十几名官兵气运不佳,被射中腿脚而倒地。其他官军还是鼓噪而上。
三娘见状,勒住马匹,喝命军马留步后,穆弘道:“想不到官军竟有如此军势!”杨雄道:“蓟州官军数月来,尽得陈曦真操演,不比平常官军。”
两边对射一阵,庄上弓弩手占有了天时,庄下官军则是占有了东西精美。官军弓弩手都掩熟皮甲具,关键处有铁片甲遮护,手上又是大宋黄桦弓、神臂弓等强弓劲孥,一时候斗了个不相高低。
三娘却嘲笑道:“我观官军步地,虚有其表,待会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当下穆弘、杨雄、石秀三人领命,各自带领军马分头行事。
三娘见官军巍然不动,心头一惊,对石秀道:“想不到官军并未被骗,现在也只能并力一拼了!”石秀道:“娘子放心,我自引军冲阵便了!”当下三娘叮咛吹响号角来,穆弘、杨雄两个一左一右直冲杀畴昔,三娘与石秀也挥军掩杀上来,三路兵马直冲官军大阵。
杜兴急道:“庄主切莫悲观,放心在后堂养伤,杜兴这里搏命抵住官军,猜想扈家庄见得烽火,已经提兵来救了。”李应叹道:“只怕官军势大,守不很多时。”杜兴拜道:“杜兴受庄主大恩,但拼一条性命,也要救得庄主。杜兴这里只顾守住,若势头不好,庄主自带了家眷,从庄子后门偷走,前去扈家庄便了。”
一千官军败阵而回后,陈曦真教败军暂歇,又命人点起一千生力军,在上前攻打,又命祝彪再引一千祝家庄丁为辅、这趟陈曦真细细交代,定要防备李家庄人马再俄然翻开庄门杀出,祝彪那边偷暗箭射翻了李应,正要逞强,立时领命,复又带兵杀上前去。
穆弘最早杀入官军阵中,那厢里官军橹盾竖起,盾缝中长枪只顾刺出来,穆弘顿时扒开长枪,策马撞将畴昔,但那边橹盾三层扎住,却撞不开,内里又长枪刺出来,顿时将穆弘战马刺到。穆弘舍了马匹,跳下地来,步战厮杀起来。
祝彪见了大怒,领一彪军顿时前截住李应厮杀。李应见是祝彪,心头大怒,钢枪指着痛骂道:“你这厮口边奶腥未退,头上胎发犹存,你爷与我结存亡之交,誓愿同心共意,庇护村坊。你这里引军来打我庄子,是何事理?”祝彪道:“俺家虽和你结存亡之交,誓愿同心协意,抵挡能人,扫清盗窟,你如何却结连反贼扈家,意在谋叛?”李应喝道:“你说扈家是反贼?你这厮却冤平人做贼,当得何罪?”祝彪道:“官府早已下了文书,便要缉捕扈家,你还一意保护,当有此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