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道:“师兄困顿,我没有此等表情,愁眉不展时,也不能教衙内欢愉,还请先救师兄。”高衙内不听,几次相缠,三娘最后杏眼圆睁,摆脱咸猪手,拔解缆髻金钗横在脖颈处,厉声喝道:“衙内,小女子虽是女流之辈,但也不是轻浮之人,若能先救师兄,定然如愿,但若衙内还是这般言语时,小女子便是横尸此处,也不会偿愿。”
三娘轻咬红唇道:“为救师兄,但听虞侯叮咛。”林娘子却泣道:“三娘,那日见那衙熟去处不端,你去只怕失了明净。”陆谦忙道:“高太尉乃当朝重臣,家声松散,岂会那般无状?退一步说,衙内心慕小娘子,并且衙内尚未婚配,看小娘子妆容也是尚未出阁,若能与太尉府成一段姻缘时,也是攀附了,何来失了明净之说?”
当下三娘教陆谦稍后,回屋换了衣裙,清算了妆容后出来,便跟着陆谦往太尉府而去。林娘子与锦儿按三娘叮咛筹办不提。
高衙内听了言语后道:“既然如此便请父亲说话,先饶林冲一回。”
三娘见了高衙内那副嘴脸便心头讨厌,但还是上前见礼道:“前次不知是太尉府衙内,多有冲撞,还请衙内包涵。”
高衙内眉花眼笑的扶起,那咸猪手竟然便拉着三娘玉手不放,口中道:“怎会怪你?本衙内爱煞了小娘子来,但请小娘子不幸见救俺,与俺完聚一处方好。”
说道这里,三娘用心假作吃惊道:“几日前,我与师嫂去五岳楼,也撞见一名小官人,莫非便是高小衙内不成?”
陆谦见了心头暗笑:“林冲这师妹固然有些技艺,但赶上大事,也毕竟是女子,待我压服她去时,迟早教衙内得偿所愿。”当下陆谦假作为莫非:“林教头与我多年兄弟,自不消说,定当相救,只是现在教头犯在太尉手上,太尉常日待我也不薄,委实两端难堪。”
孙定便想全面林冲,此时得了太尉府的言语,便知更好办了,在府上说知就里,禀道:“此事果是屈了林冲,只可全面他。”府尹道:“刚才也有太尉府上虞侯来传话,本府自知。只是林冲他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殛毙上官,怎全面得他?”孙定道:“看林冲口词是个无罪的人,只是没拿那两个承局处。现在着他招认做分歧腰悬利刃,误入节堂;脊杖二十,刺配远恶军州。”
却说三娘跟着陆谦到了太尉府内,陆谦引着三娘到了后苑衙内寓所内,高衙内见公然请得那绝色小娘子来时,顿时眉花眼笑起来,便叮咛摆布摆布下一桌酒菜,先请三娘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