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尹奇道:“为何先打李家庄?扈家庄方才是正主。”陈曦真嘲笑道:“李家为扈家羽翼,要除扈家,必先剪除羽翼。再者扈家庄人马若都龟缩在庄内,便是不太好打。如果听闻李家庄被我攻打甚急时,扈家庄定然出兵来援,一旦别人马到了庄外来,便可田野浪战,当场围而歼之,恰是一箭双雕之计啊。”
一旁扈成按耐不住,转出来叫道:“阿妹,你哥哥这里却无差事!”三娘笑了笑道:“怎会无事?你我先同去李应兄长庄上一遭,只劝他将一应人丁、家眷都搬来庄上,一同抵敌官军才好。”当下三娘对黄文炳道:“我不在时,有犒智囊军中调剂。”黄文炳道:“定当竭尽所能。”
左边一彪人马五十余骑,抢先一骑似火炭赤的顿时,坐着祝朝奉第三子祝彪。怎生装束:头戴缕金荷叶盔。身穿锁子梅花甲,腰悬锦袋弓和箭,手执纯钢刀与枪。马额下垂照地红缨,人面上生撞天杀气。
杨雄见了大喝一声,舞刀杀将出来,祝彪那边见了,仓猝策马杀出阵来。接住杨雄厮杀。四个做两对便当道厮杀起来,一时难明难分。
陈曦真笑道:“此事不难。听那祝家祝彪说过,李家与扈家亲厚,两家定下存亡盟约来,这趟出兵,我等却要先打的是李家庄!”
三娘沉默无语,扈成却道:“既然如此说了,大官人这里迟早互通动静,如果势孤难支时,尽可先差人下书来,我兄妹但收的手札,定然引兵来救。若我庄上被攻打甚急,又手札求援至贵庄时,也请大官人引兵来援!”
三娘闻言,晓得李应是舍不得庄上一应产业,当下道:“义兄好不细心,此次官军前来不下五千余众,祝家那边亦是稀有千人马,两厢里并做一处便是势大难制。若官军先分兵围了扈家庄,又分兵先来打李家庄,只怕我那边被困住,不得出兵来援义兄。稍有差池,义兄这里便是庄毁人亡之祸!”
三娘得空在感情事上胶葛太久,方才分开嫂嫂那边,转到前厅来时,黄文炳便来报导:“娘子,大事不好,本日一早祝家庄那头细作传来动静,直说庄内起了数批粮草运去蓟州府,听闻是祝家捐了三千石粮草襄助官军。”
那些祝家人马却并不惶恐,将粮车拢了起来,两百余人围定在粮车四周,数浑家等都敲起鸣锣来。但闻得锣响时,那官道摆布两侧林内,各撞出一彪人马来。
方府尹闻言大喜,两个商讨半晌后,便定下出兵之日来,只等谷旦一到,便祭旗出兵!(未完待续。)
正斗得紧时,遥见官道上灰尘飞扬,又来一彪军马。看灯号便是蓟州官军。穆弘、杨雄两个见来了官军,猜想势大难敌,便各自虚晃一招,各自打马转头,引着军马吼怒远遁去了。
黄文炳顿时道:“今早启程,有两百余人押运,投蓟州官道前去。我这里已经请穆弘、杨雄两位头领筹办,各引两百人,都在庄内等待。只等娘子一声令下,便可出队劫夺这批粮草。”
却说穆弘、杨雄两个引军回到扈家庄来,便将战况细说备至。三娘与黄文炳并庄上一众头领都在,黄文炳听后与三娘道:“只闻那陈曦真也是个晓得兵法的,他在粮草上着了一回击后,定然严加防备,这回劫不得他粮草也在道理当中。”
三娘甚是对劲黄文炳的安排,当下便道:“便命两位头领各引一军前去劫夺粮草,但千万牢记,如果看得仇敌势大,切不成恋战,那粮草能夺则夺,不能夺便率军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