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却道:“这个也轻易,但要他生个儿子下来,延了扈家香火,他自去得,不然便是等我弃世,不管事时,也能去。”听老父话重,扈成与扈岚仓猝拜下,三娘又安抚了几句,太公方才消了这口气。
少时,衣甲头饰都整束伏贴了,三娘出了屋子,提了双刀上马,时氏与林娘子看了后都是喝起彩来,但见:蝉鬓金钗绾青丝,凤鞋宝镫踏彩云。青花铠甲衬红纱,绣带柳腰氍毹长。霜刀妙速锋芒露,玉纤素手落皓雪。天然仙颜海棠花,巾帼色彩一丈青。
扈成这头宴席摆布好,少时那扑天雕李应带了管家鬼脸儿杜兴并几名庄客,担了些蔬果酒礼前来相贺。到了前堂拜了太公后,三娘亦前来见礼。
却说李应也早知一丈青名头,虽知她乃女儿身,但也不见骄易,与三娘见礼后,太公请李应首位,李应那里肯坐,直扶太公坐了首位,李应几番推让才坐了第二位,扈成坐了第三位,三娘坐了第四位。林娘子与大嫂时氏等女眷安闲内苑开席。
三娘搂着太公脖子笑道:“父亲最是疼人。”扈成看不畴昔道:“父亲老迈,岂容你这等混闹?还当是儿时么?”太公笑着摇手道:“不打紧来,不打紧。”
祝彪在庄门骂了半晌后,只见庄门俄然翻开,吊桥缓缓放下,那吊桥边上,一员女将骑了匹白马,手提双刀,便好像天人般,在那边看着本身发笑。但见那女将国色天香,身姿娇吟,祝彪心头一热,暗想:“莫非这便是我那未过门的老婆么?”
坐定后,酒过三巡,三娘起家举盏敬李应道:“扈岚经年不在家中,多得李官人帮扶庄内,恩典自铭记于心,他日必报。”李应起家道:“同是附近村坊,休如此说,我也自看那祝家仗势欺人,是以不忿,三娘宽解,但我在时,两家必然休戚与共。”
三娘急道:“大嫂、师嫂,你们与我看来,这幅衣甲一年多火线还称身,怎的这时穿了便甚是紧缚了来?”
时氏与林娘子都是针织妙手,起家看了后均是掩口而笑,三娘不明就里,时氏拉着三娘的手道:“三娘已经是大女人了,胸脯与臀下日渐长大,一年多前称身,这时该大的都大了,天然便不称身了啊。”
听得胸前两团赘肉还会再长,三娘几欲晕去,暗自咬牙切齿道:“平素只多喝酒来,也不见吃甚木瓜牛奶,缘何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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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公斥道:“你是多么斤两?不好都雅家护院,只想那些事来,倒是不知轻重!”被太公呵叱,扈成唯唯诺诺起来。三娘笑道:“父亲,兄长是堂堂男儿汉,天然也想疆场建功立业,方不枉了一身本领啊。”
安排了林娘子,太公拉着三娘的手,看了又看道:“两年前你一十六岁,及笄之时,方才回家一趟,现在看来更加姣美了。”
父子三人说了些话,三娘将这两年上之事说了,说完与西夏军厮杀时,扈成忍不住赞道:“小妹,听你提及这军中之事,为兄也忍不住想去投西北军中,好歹与那些夏奴厮杀一场,博个封妻荫子,留名百世。”
两女讽刺了三娘一回后,三娘脸更红来,林娘子看了看那衣甲道:“这衣甲能够改一改来,几片身甲接缝处挑了线,重新缝过,便可称身来。”时氏也道:“也费些手脚,但如果林家嫂子一起脱手时,不一夜也就能改来。”听了这话,三娘大喜过望,当下拉着两个嫂子的手谢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