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材又抖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把头深深地埋在了丈夫怀里,嘴里悄悄吐出了一句话:“是......是虎子,是虎子领着强子返来的!我刚才......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他刚解开裤子还没蹲下呢,就听院门又是一阵‘咣咣咣’乱响,这一次的拍门声清楚之极,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把张连义吓了一颤抖,方才上来的一点尿意一下子被吓了归去。
这天夜里,拍门声践约而来。第二天早上,三大爷很早就从炕上爬起来,翻开院门看时,顿时傻眼了:院门外的石灰面平平整整,底子看不见哪怕是一个足迹!
张连义眉头一皱,已经认识到了甚么。他关好房门,走上前正要伸手去摸女人的额头,却见她神经质一样猛地躲开,嘴里大呼一声:“强子!不是我!”
这时候的三大爷早已是六神无主,再也没有了汽车连长他爹的气度,对着人家神婆点头如捣蒜:“我信我信!大嫂子你明天说啥我都信!”
她浑身又是一抖,仿佛非常惊骇,声音也越来越低。
这一下张连义不敢再等闲去碰她了,不过内心倒是有些豁然:强子这时候远在七八十里地以外的小清河工地上呢,能够是女人想儿子想得狠了,做恶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