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爷俄然展开双眼,衰老的眼睛竟然变得炯炯有神,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披发着妖异的幽光:“不错!实在你内心早就承认这些,也晓得你该做甚么,只是你一向在回避罢了。你不想承担任务,却一向在享用这任务后边的好处,如果你一向回避下去,那么你所看到的那些东西必然会变成实际。你但愿的是如许,你顺从的,也是如许。孩子,命里偶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人再强,强不过命。”
地上的暗影公然动了起来,如烟、如雾,颤抖着、漂移着、分离着、凝集着。一个长发披垂的头颅缓缓地从空中上往上升起,惨白的月光像是一层轻纱,跟着头颅的上升,渐渐包裹成了一具小巧浮凸的女子躯体,一阵凄楚的抽泣声从女子垂下的发丝间断断续续地传来,而张连义心中的绝望却如同这半夜的月色般无处不在,无所遁形。
张连义冷冷地看着五爷爷的背影说:“本来这些事情的后果结果你公然都晓得,那你为甚么不禁止?你嘴里的所谓‘护家仙’,就是这么保护张家子孙的?笑话!”
抽泣声充满着全部房间。张连义心中的气愤已经被敏捷扩大的惊骇所淹没,他的身材不能动,但却能清楚地感遭到本身的灵魂在不断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