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已是中午,长弓轻手重脚地走过来,先是恶狠狠地瞪了文种一眼,然后对陈音轻声说道:“将军、夫人,该用饭了!”
说完一扭头,气呼呼地走到一边坐下,抽出长刀,在一只死去的苍鹰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切割:“妈的,砍死你!砍死你!砍死你个无耻小人!”
文种长叹一声,竟然也不再说话,后边的长弓不一会已经将那只苍鹰剁成了肉块,清算好了去煮肉去了。几小我就这么相互不睬不睬悄悄地坐着,若不是文种偶尔会打个喷嚏,这洞中的确就是恍若无人普通。
他对长弓那几近要冒出火来的目光视若未见,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以后,一边慢条斯理地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大喇喇地说:“长弓啊!你这里可有洁净衣服?老爷我年纪大了,这潭里的水太凉,我这还真的有点撑不住。”
陈音仍旧不肯看他,尽管悄悄地用手在凤竹身上抚摩着,那种刻骨的柔情中又仿佛透着无边的落寞,就仿佛这个天下早已与他无关,他全部的心机就在怀里这个曾经繁华绝世的女子、现在这只衰弱得好像转眼即逝的秋风一样的九尾白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