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上一阵发凉,紧接着又是一阵难耐的炎热,汗水不知不觉顺着张连义的脸颊‘刷’地淌了下来。
悠悠的风吹拂着皮子山头上脸上披拂的长毛,班驳的月色下,他的身影如有若无,显得奥秘而可骇,仿佛是在无声地彰显着一种无可顺从的力量。
院门已经闩上了,不过隔着门缝,还是能看到院子里的灯光,明显女人一向没睡。不过到了这时候,张连义内心未免又有点打鼓了:这皮子山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如果让女人看到他的模样,这半夜半夜的,说不定会出啥事。
皮子山把他推到一旁,表示张连义重视看着。然后他把头上的破毡帽摘下来,暴露了一颗毛茸茸的大头。就见他一双眼睛里的红光逐步变亮,竟然像两道光柱一样渐渐地在黑暗中伸展并分散开来,不一会就将虎子那小小的身材完整覆盖了起来。
张连义赶紧跟了出来。
皮子山喉咙里收回一阵诡异的‘咕噜’声,他眯着眼睛望着张连义新家的方向,眼里的红光逐步缩了归去,悠悠地说:“如何做?照着你本身的意义去做喽!去建屋子,去找你想找的东西,然后,祖神天然会奉告你该如何去做。”
他回过甚,用扣问的目光看看皮子山,就见他有些不耐烦地点点头,身材微微一抖,俄然间就隐入了门边的暗影里,虽说张连义明晓得他就站在那边,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若非是氛围中另有那种淡淡的腐臭气味存在,倒真会让人觉得他已经平空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