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点头晃脑,又蹦又跳,口中念念有词地唱起来:“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老鸦奔大树,家雀鳖股奔房檐,通衢短了银河亮,小屋断了行路难,十家到有九户锁,还剩一家门没关,鸟奔大树虎奔山,烧香打鼓我请神仙哎呀儿喂!”
胡小酒并未给照雪回应,反而自言自语道:“仙姑若问当年之事,奴远细细道来。那日镇国将军大寿,郭家请奴等姐妹四人前来贺寿……”
“之前也有吗?”
夜幕来临,统统都已安插安妥,道场就设在芳林园最高处的沁芳台,正对着就是碧波湖和飞花廊。香案面北而放,上面摆着黄铜香炉,炊火绵绵。香案前已放好火盆和大鼓,火盆里头整整齐齐摆着花开的火纸。香案后九张招魂幡顶风招展。
照雪赞叹一声:“姐姐!”
陆南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虑,随即说道:“仿佛听到过有人拍门。”
何偶然却说:“体例没有吵嘴之分,只要灵与不灵。”
项白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刚暴露一点笑意便看到胡小酒朝着本身狠狠地瞪了一眼,立马咬住舌头憋了归去。
那周福又说道:“看模样这胡仙姑是真的通灵,像是与那死去的明月换了魂。”
陆南摇点头。
“没体例,都烧了。”陆南说道。
项白点点头,脸上掠过一丝遗憾,说道:“孙婆这些年可曾与人树敌?”
“是鬼拍门。”胡小酒笃定地说,又解释道,“如梅死的时候,郭素玉死的时候都有过!”
仿佛明月真的在跟胡仙姑扳谈。
宁柯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会儿,问身边的何偶然:“你说,她不会是当真的吧?”
“我看像。”何偶然翻翻眼皮说道,“归正也没别的体例嘛,老话如何说来着,尽人事,听天命。归正现在人事也已经尽了,还是没有体例,那就只能听天命了。”
胡小酒猛地抬开端,声音又尖又细,仿佛是从嗓子眼儿里飘出来的:“奴听闻仙姑传唤,自地府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拍门?你也听到拍门?”胡小酒瞪着眼睛问道。
项白正蹲在屋脚,对着一堆焦黑的猪骨发楞,模糊听到胡小酒说话,便头也不回地说应了一声:“嗯。”
正说着,忽听得一阵宏亮的呼喝:“哎嗨!”
闹鬼?胡小酒倒背动手边走边想,仙姑我就是降妖除魔,专门抓鬼的,莫非还会怕他不成?
正说着,项白也来了。
“鬼?”项白沉吟半晌,转成分开了。
“鬼拍门?”陆南仿佛有些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