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怪?你这话说出口老脸不臊得慌?”何归往地上啐了口,说:“阿春一走,你是本相毕露了啊!上身人类,坑蒙诱骗,下一步想如何着?学着那妖物杀人吗?你就不怕再遭一次雷劫?”
瘸了腿的老猫低头盯着院子里的人和妖怪,慢悠悠地舔了下爪子说:“自从前次遭雷劫受重伤,我已经有二十五年没管过那群死耗子了,现在要我重新出山,你得拿出诚意来。不然,你打死我和姓张的老太婆也没有效。”
春长风没有搭话,他低头去看爷爷。春老爷子身上的血液被洗濯洁净,面庞宁静如甜睡,穿了身洁净的对襟褂子,脚上的鞋是新买的,乌黑的千层底刺得春长风眼眶酸胀。
“我学艺不精,没甚么真本领的。”狸猫妖见跑是跑不掉,因而换了个战略,委委曲屈地低声说:“我是个没用的半残废,只怕做事做不好,倒成了拖累。我现在也就能跟老太太一起讨口饭吃……何爷,你如果看不惯我哄人,明儿我把钱还归去就是了。”
提到了“雷劫”两字,狸猫妖倒吸口气,她看向步步紧逼的来人神采一变,眯缝起眼睛问:“你想如何着?”
“嗯,我记得。”春长风点点头,走向义庄里停放尸身的那间房,一走出来就闻到了淡淡的木头香。
“你没甚么要说的?”何归问。
“他害我断了条腿!”狸猫妖哼哼唧唧地说。
“是魁拔!老天子宅兆养出来的守灵恶鬼!”他们信誓旦旦地说:“一准是盗墓的挖开了永陵,把那边边的妖物放出来了!一到夜里就跑出来杀人喝血,白日躲在棺材里睡大觉。”
“妖?”春长风和玉秋俱是神采一变,异口同声。春长风惊奇本身要见到真正的妖怪了,而玉秋则惊奇见妖怪还用出门,清楚这院子里除了春长风,他面前的两个都是妖。
“看看人家女人,再看看你。”何归用心说,话罢斜眼瞥向春长风,见他脸上有愧色,清了清喉咙说:“阿春出了事儿,看在这么多年的友情份上我不会不管,一会儿带你出门去见个妖物。”
“狐妖逃往了新城监狱。”玉秋站在门前低声说。
“我与你爷爷是老了解,他是出了名的捉妖师,我本家也会点本领不奇特吧!”何归沉下脸,用心扮作被冲犯后的活力模样:“玉秋是我家的侄孙女,她打小跟着家里人也学了些许外相。人家女人美意美意来帮手,你是个甚么口气!小春,你爷爷就是这么教你跟人说话的?”
玉秋用心听着两人说话,没留意让狸猫妖钻了空子,它吭哧一口在玉秋的手上咬出来了两个血洞穴。玉秋吃疼放手,狸猫妖然后纵身一跃跳上了屋檐。
老太太还是是厚厚的铅粉把脸涂的煞白,头上扎着两指宽红布条,身上的长袍子是红红绿绿的百家布。
玉秋转头瞥见春长风出来,两手一松劲儿差点砸到何归。装松油的碗被何归撞翻在地上,不过幸亏棺材已经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