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何归坐上车,咬破手指在老孟后背画了个符咒。
“快走!”瓜皮帽子俄然开口,只是说话的是一个女人锋利而颤抖的声音:“新城监狱……救玉秋!”
“走,”何归说动手里一抖也多了个火把,他先一步进宅子,然后朝内里的老孟招手:“快点!不消挑处所,烧就是了。”
眼看着天花板正在一点一点被哪血液熔化,春长风镇静地跑向瓜皮帽子,问他:“这如何回事儿?”
“甚么火?”老孟瘸着腿站起来。
“洋火,”何归说:“你右边衣服兜里。”
立在楼梯口的瓜皮帽子像没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身材一动不动,脸上堆笑,眼睛木然地盯着角落。他完整不像个活人,丢了魂儿的皮肉架子一样,一股子冷气从脚底钻进骨头缝,春长风再不敢想,推开他便要逃脱,可脚刚踩上楼梯,瓜皮帽子原地蹬腿,蛤蟆似的扑过来,两只手像铁爪子紧紧抓住春长风的胳膊,高低牙齿打斗收回骨头磨蹭的吱嘎声。
是傀儡术!春长风畴前听爷爷说过,他再懒得跟木头人胶葛,拖着瓜皮帽子就吃力儿地往楼下挪。
很快贺家宅子烧成火团,老孟眼睛里满是泪眼,他捂着脸一步一步地往外退。
“你如何晓得?你摸我?”老孟拔大声音。
“废话真多,”何归说着打了个响指,老孟兜里的洋火飞到他手中。三根一簇,何归划着洋火,吹了口气洋火立即变成火把模样。